“諾,給你。”男人終於上車,把那個包交給了白欲,才摘下口罩撥出長長的一口氣。
“大少爺,你他孃的信不過老子?”
“沒。”白欲開啟包仔細檢查一番。
裡面除了一些爛七八糟的曲譜還有一個小保溫杯。
他開啟小保溫杯,向裡面看了一眼確認無誤後才和男人聊起來。
“呂哥,這麼重要的東西,我總得確認一下。這次回陽東,大概還得你照顧我。”
“誒誒,大少爺,這你可抬舉我了,a市現在打的嚴,你今天帶我從a市出去,等到了陽東,我還得找機會報答你。”
男人叫呂稻巴,別人都叫他疤哥,因為他左臉一直到後肩胛骨有一條長長的刀疤,那也是他引以為傲的戰績。
他在a市和陽東都有些門路,一來二去就成了白欲私底下興風作浪的助手,雖然他叫白欲大少爺,兩個人卻是稱兄道弟的相處方式。
“會有機會的。”
他回頭拍了拍呂稻巴的肩膀。
呂稻巴討厭那種像娘們兒一樣的男人,也討厭大學生,討厭知識分子,討厭有幾個臭錢就高高在上的大少爺。
但他不討厭白欲,白欲沒有架子,是個能跟下九流廝混一片的公子哥。
白欲有些反胃,他從小到大總是遭人的喜歡,有人說他天生媚骨,因為身邊總有心甘情願替他效勞的人。
不過,他倒是喜歡哪個懵懵懂懂的陽光少年。
呂稻巴裂開嘴笑起來,漏出一口煙牙,“大少爺,我跟你說,現在a市不好呆,條子老抓我,不過幸好你指示的好,他們都沒證據……我去見你師父的時候,他還不你師弟……”
白欲抬手,示意呂稻巴閉嘴。接起了電話。
呂稻巴聽不見手機對面說了什麼,更不知道是什麼人,只能看見白欲從冷著臉變成了好脾氣的笑,又帶有一下試探的語氣回應手機對面的人。
“喂,小景。”
“嗯,我現在往回走。你在那怎麼樣?霍如和你在一起嗎?”
“放心吧,要不我晚上回去找你,咱們出來吃?”
“那好吧,那等著再打給你。”
蔣景在衛生間水池旁掛掉電話,整理好衣服,隨著在外面等待的霍如一起出席。
“接著說。”白欲掛了電話,但臉上始終帶著點微笑,好像剛才的那通電話如春風細雨穿越網線灌溉了他。
“他說你師弟,也沒說什麼,說你師弟是被你帶壞的。”呂稻巴本來想好一堆措辭要說,被那一通電話打斷,說的前言不搭後語。
不過白欲竟然也不惱,嗯啊的答應,一個字也沒聽進去。
“我記得你之前挺在意你師弟。大少爺,你有新馬子了?你來拿你師弟剩下的東西,你小男朋友乖得很?他不鬧你?”
呂稻巴是個粗人,沒什麼邊界感的意識,而且這麼多年,他們這夥人都是口無遮攔。
“嗯?”白欲這才嚴肅了些表情。“我和師弟不是那種關系,而且那些東西本來就是留給我的,放在這只會任由別人□□。”
那份東西裡有師弟留下送給他的,也有他親自去整理出來的東西,只不過他當時走的急,直到今天才來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