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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驚鴻的師父梁神醫明日到達臨安城。因為梁神醫此行下榻在唐家,因此唐思恆一早就親自上門來邀請許驚鴻明日到府上一聚。
陸幼檀對醫館病人爆滿的恐慌一下子就被拋在了腦後,她雖很早就做好了要去唐家看一看的準備。可是真的到了這一天的時候,又不免的有一些緊張和不安。
畢竟,和許驚鴻之間的約定,在到見完梁神醫之後,就完成了。
這樣安穩又平緩日子,突然要結束,讓陸幼檀有些緩不過來。但是更令她在意的是唐家人的態度。
陸幼檀在親情上面栽過一次,她絕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可非常殘忍的是,被愛簇擁著長大的孩子,往往自信勇敢,背後的支援讓他們邁出的每一步都非常的堅定。
而被親人放棄,在成長過程中缺少愛的人。除去缺少的那一份底氣,他們往往如同黑夜裡展翅的飛蛾一般,額外曲折的成長經歷讓他們看起來堅強獨立許多。可是內心裡卻對熊熊燃燒的親情有一種難以抑制的渴望。
若是有一團火焰在眼前燃燒,那溫暖和光亮,讓人很難有抵禦的能力。
陸幼檀並不對唐家抱有什麼幻想,但是她能感覺到,在江淮淼的內心深處,還是渴望和羨慕著那些原本應該屬於她的關愛。
陸幼檀不會犯第二次錯,江淮淼也不會。
正是因為江淮淼走的這樣的決絕,陸幼檀發自內心的希望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人能記得江淮淼,會思念她。讓她這短暫的一生不似煙塵一般就清淡的散去了,沒有留下一絲的痕跡。
江淮淼的外祖唐家,是她達成這個心願最後的希望了。
為了表現出足夠的重視,陸幼檀在第二天特意起了個大早,精心挑選了一番衣裳。那一盒長公主硬塞進行囊裡的,裝著化妝品的匣子終於是發揮了用處。
當陸幼檀頂著一臉精緻的妝容出來時,一旁便傳來了一聲輕笑。
“平日裡隨便慣了,這突然正經起來,真是有些不習慣。”
太子懶洋洋的靠在走廊的柱子上,他穿了一身規整卻不起眼的衣裳,束起了頭發。最為惹眼的是,他戴了半張面具,將那俊朗優越的五官遮了大半。讓陸幼檀一下子有些沒認出來。
“你怎麼還遮上臉了?”
陸幼檀輕輕扶了扶發髻上的簪子,有些差異的開口問道。
她今日不僅化了妝,還戴上了全套的首飾,走上幾步就覺得腦袋和脖頸格外的沉重,不得已端著身姿,站得筆直。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太子站直了身子,拍了拍衣擺,招呼道:“走吧,阿澈在門口等我們了。”
若是以往,陸幼檀一定是大步向前,奔奔跳跳的就往外走了。但是今天卻是不行。她的裙擺比往日繁雜,層層疊疊的,絆住了腳步。
“倒是有幾分大家閨秀的樣子了,欸,你倒是再裝上一會啊。”
“誰稀罕當那大家閨秀啊!”
當候在門口的許驚鴻聞言抬頭時,看到的是提著裙擺,腳步輕快的陸幼檀。衣袂翻飛,她身上的首飾和腰間的玉佩發出清脆的聲響,在初春的暖風中蕩漾開來。
她的五官本就生的漂亮,這幾個月來又張開了一些,在妝容的作用下放大了優點,明媚又大氣。那上揚的嘴角和彎成月亮的眼眸,在許驚鴻的面前一晃而過,一頭紮進了他心尖最柔軟的地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