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女孩出聲反駁道:“話本又沒有影象,你怎麼就知道了公子俊朗啊。”
“驚鴻公子俊朗這事,還用得著質疑嗎?你難道沒見過公子嗎?”
女孩子氣鼓鼓的反駁:“我的確沒有見過驚鴻公子幾次,但是瑤瑤和公子關繫好啊。”
聽見江亦瑤的名字,陸幼檀放下茶盞,屏息凝神。
“你不要亂說,我哪裡和公子關繫好了。”
江亦瑤嘴上反駁著,但語氣中的得意和笑意確實怎麼也掩蓋不住。
“哎,驚鴻公子和你們府上不是還有婚約嗎?”
“你瞎說什麼呢,陳年爛穀子的事情了,早就取消了。”
聽聲音,好像是江亦瑤輕輕拍了一下那姑娘。
“啊呀,瑤瑤你敢說公子對你無意?他這麼關心你欸。”
說話的姑娘壓低了聲音,若不是她坐著的位置和陸幼檀背靠著背,只隔了一扇屏風。陸幼檀還真聽不清楚她在說什麼。
“你看,你病了之後,公子幾度上門看診。他真的就對你沒有一點情誼嗎?”
“是啊,而且你可是江家的嫡女欸。最配得上公子的是你瑤瑤啊。雖然你那個所謂的嫡姐回來了。可她流浪多年,哪裡配得上公子啊。”
這聲音,趾高氣昂,滿是上位者的得意和驕傲。
“你們不要這麼說,家姐在外做工過活,也是很不容易的。”
江亦瑤這話,讓陸幼檀再也坐不下去了。她從荷包裡取了碎銀放在茶盞旁,毫不猶豫的帶著震驚到說不出話的春桃轉身離開了。
她怕自己再聽下去,就沒辦法保持冷靜了。雖然江亦瑤不知道她坐在隔壁,但如果今天正面起了沖突,那就正中了江亦瑤的下懷了。
曾經,江亦瑤就是無數次用言語激怒江淮淼,再接著不善言辭的江淮淼動手之後賣慘。
屢試不爽,年幼時的江淮淼曾吃過大虧。
江亦瑤的話,看似維護陸幼檀,但句句都指向了陸幼檀在外過得狼狽。
甚至在陸幼檀下樓時,還清晰的聽到笑聲。
陸幼檀沉默的回到了馬車上,一路上,春桃都緊緊攥著陸幼檀的衣袖,生怕她要做什麼沖動的事情。
“沒事,不要緊張。我不會幹什麼的。”
陸幼檀輕輕拍了拍春桃的手臂,安撫道。
乍一下的確生氣。在背後聽著人陰陽怪氣自己,任誰都不會高興。
但是也沒有那麼生氣,畢竟江亦瑤和她不對付這件事,陸幼檀已經有了十足的心理準備了。
吹了一會風,陸幼檀慢慢的冷靜下來了,回過頭來細細去想那幾個姑娘的對話,她已經被這其中的資訊量驚的有些回不過神了。
許驚鴻對江亦瑤有意思?
許驚鴻和江府有婚約?
陸幼檀有些頭大,她眯著眼睛揉了揉太陽xue。
怎麼又是許驚鴻啊?
書肆的疑惑還沒解答呢,怎麼偷偷聽來的訊息又是和他有關系。
江府上不論嫡庶,只有兩個姑娘。那麼先前與許驚鴻退婚的人,不是江亦瑤的話,那就是自己?
陸幼檀只覺得腦子裡猛地被雷劈了一下。身體反應不上來,腳下一個踉蹌,險些在連廊下摔了個四腳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