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那個香囊沒有一點香味。
馬車很快就開始顛簸了起來,明明這車裝飾的華麗,卻沒有許驚鴻的馬車坐得穩當。
陸幼檀抱著糕點倚在車窗上,有些悵然的嘆了口氣。
坐上了江家的馬車後,就意味著她現在的身份是邢國公府的嫡小姐,她馬上就要去面對江家的一切了。她不能再肆意和士兵們打鬧,和許驚鴻同車了。
人尚未回到江家,束縛感已經纏繞了上來。
不想去江家的念頭又竄了上來,陸幼檀有些不自在的撇了撇嘴,上了江家馬車之後真的好像是一個離家出走被押回去的叛逆小孩啊。
那一絲不快的表情被春桃看在眼裡,她有些緊張的問道:“小姐是不舒服嗎?”
“沒有,我睡會就好。”
陸幼檀搖搖頭,閉上了眼睛。
還是要替原主回家看一看的,畢竟這個家裡還是有人在惦記著她的。
陸幼檀這一睡再醒時已經是天色漸沉了。
馬車裡有些昏暗,陸幼檀揉了揉眼睛,輕輕喚了一聲春桃。
“小姐您醒了啊,半個時辰前已經停下休息過一次了。我叫不醒您,就只能給您留一點吃食。”
“沒事,多謝。”
陸幼檀接過春桃遞來的肉夾饃,嚴格上來說也不算肉夾饃,只不過是將晚上燉煮的肉片夾進白麵饅頭裡,比較方便吃。
入口還有些溫熱。陸幼檀吃了幾口,突然清醒了似的,問道。
“翠碧和徐婆子呢?”
實在是上午太困了,居然都沒有意識到少了人。
“公子說您應該不想再看到翠碧了,就差人把她安排到後面的馬車了。徐婆子說馬車坐三個人擠,就和翠碧一個車了。”
春桃說完,又有些憤憤不平地小聲嘟囔道:“我看她就是不想來伺候小姐吧。”
陸幼檀咬了一口饅頭,笑道:“她不在我們跟前不是更好,我可不想時時刻刻跟她提著心眼。”
“小姐說的是!”
“你昨夜裡說的翠碧和江亦瑤關系不一般,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黑夜裡似乎特別適合說一些悄悄話。睡了一個下午的陸幼檀,此時吃著飯,又清醒了。
“翠碧是伺候二小姐的,但是她自己堅持把自己是劉姨娘的侄女的事情掛在嘴上,還說以後要跟著二小姐出嫁呢。”
“難怪……”
陸幼檀恍然大悟,難怪她一個丫鬟能這麼的不把她這個嫡小姐看在眼裡,感情是個關系戶啊。
但是陸幼檀也沒敢再多和春桃八卦了,簡單問了幾句,又閉上眼睛養神了。她可以白天睡覺,但是春桃不行。眼瞅著春桃已經困得眯眼了,她實在不忍心再拉著春桃熬大夜了。
馬車行駛了一夜,在第二天一早簡單的休息了一下,又開始趕路。
陸幼檀在馬車裡待得渾身發軟,她這一天無數次羨慕地看向車窗外。
好想和許驚鴻一樣出去騎馬啊!
陸幼檀可以提出騎馬的要求,但是國公府的嫡小姐不行。陸幼檀只能趁著寶貴的休息時間下來活動活動,其餘的時間都百無聊賴的癱在馬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