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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宋阮和陸昂成回柳景。
因為他說他正好要去祭拜他的兄弟。
宋阮有千百種方式可以問出阮麗的墓碑立在哪裡,但她覺得自己不能和宋元迪平靜地討論這個問題。
如果陸昂成當年真的看到了宋元迪去祭拜阮麗,那麼墓碑的具體位置,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所以宋阮決定和他上路。
柳景的地標是“農業銀行”的大樓,過去這麼多年,周圍的大樓層出不窮,曾經作為縣城最高的建築如今也顯得孤零委頓。
但從高速或者國道下來,駛入縣城的平直大道上,遠遠就能看到的還是“農業銀行”四個大字。
一個小時的路程,兩個人完全沒有交流,只是在進入柳景地界後,陸昂成隨意開口:“以前這條路坑坑窪窪的,很不好走。”
如今卻是開闊的四車大道,道路兩旁多了許多新樓盤。
唯一的車站翻新,旁邊有一個體育公園。
時過境遷,的確令人耳目一新。但對宋阮而言,沒太大的感觸。
小縣城再怎麼發展,也就是這一方四畝地,無論去哪裡,都要透過中心路段。
看到穿校服三三兩兩結伴成行的中學生,宋阮的唇角微動。
車子很快就經過柳景中學,陸昂成並沒有把車速放慢下來。
等駛過去了,校園地帶的喧嘩被留在身後,耳邊又恢複寂靜。
“我想你應該不會很懷念在這裡上學的一年。”
她這幾天都沒睡好,眼睛有些幹,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著,衣料摩擦發出細微聲響。
陸昂成扭頭,看她在閉目假寐。
的確沒什麼值得懷唸的。
準確來說,她學生時代甚至遠追溯到童年,都是沒什麼值得懷唸的。
在這裡上學的時光,如今回想起來,故地重遊,記憶像被拉扯過一樣,悠長且金黃。
她知道她懷唸的只是和某個人動蕩又熾烈的幾個月。
哪怕時間很短。
可那時候有他在,別人再多的冷眼都與她無關。
又過了十來分鐘,車停在郊外的一座山腳下。
“只能開到這裡,不用爬太高,八九分鐘就能到。”
宋阮應了一聲,推門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