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事情記得馬上給我打電話。”
“唔,遠水救不了近火,難道你還要打個飛的過去?”
她十分不屑。
他沒說話,拿開夾煙的那隻手,又松開她,單手去倒酒。
她屈腿坐在那裡,抱著雙臂,以一種看似自我保護意識極強的姿勢看他。
他穿著一身黑色真絲睡袍,胸口半敞,腹肌線條若隱若現,甚至可以看出形狀。
她覺得他有點陌生,渾身充滿慾望,冷漠且有壓迫感。
盯著盯著,她就被他哄著喝了一口夾著冰塊的烈酒。
酒很苦,直直刺激她原本慵懶下去的神經。
恍惚間,她會覺得答應他來這裡是個錯誤。
自稱為她守身如玉了十年的成年男人一開始就沒打算掩飾他的意圖。
他骨子裡是臭屁大王,引誘她來就是要她看到脫下了襯衫外衣,洗過澡只穿家居服的他荷爾蒙爆棚,有多迷人。
喝到最後,他壓著她在沙發上親吻,力度和方式與先前每一次全然不同。
親到最後,宋阮的面膜掉到沙發底,抱枕三三兩兩落到地面。
她覺得舌根發痛,就連頭頂的燈都覺得暗了不少。
但事實上他很專注於和她接吻這件事,壓根抽不出時間去調燈光暗度。
煙酒的苦不算濃烈,濃的是柑橘調、香根草的清新香甜。
幾種味道痴纏在唇舌間,解說員粗啞激動的西班牙語也成了頌歌。
最後她推開了他,紅著眼固執的要去看球賽。
他把臉埋在她脖頸發間許久,久到她都以為他要睡著了。
“從辜寧回來,搬過來。”
他剛說完,投影屏裡的綠茵場就進球了,她神情專注,抓著他的短發暗自發力。
球賽結束,已經接近五點。
宋阮的車八點出發,她索性去洗漱,出來的時候,廚房有燕麥和黃油的香氣。
她打了個哈欠,看著桌上的牛角包和燕麥牛奶,還有切好的草莓芒果,感動之餘有些為難。
“你和我一起吃?”
實在是太多了。
他把牛角包推到他面前,口氣冷淡:“大早上,沒胃口。”
……
末了又補一句,“等送你去車站回來我補個覺,醒了去吃小籠包。”
最後宋阮吃了半個牛角包,牛奶沒敢多喝,拿著勺子把燕麥都濾出來吃完了。
宋阮對辜寧的火車站並不熟悉,也就十年前離開的時候來過一趟。
下了車隨人潮往出口走,她低頭提了提快要掉落的包,忽然感覺有人盯著自己看。
有些遲疑的抬頭,一張熟悉的臉闖入視線,她的思緒有幾秒鐘的停滯。
“周星?”
周星提了個商務包,穿得很休閑,乍一看與校園小男孩沒什麼兩樣。
不過形象倒是與那天在醫院時的沉穩溫雅大相徑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