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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姐妹倆每隔一段時間都會見面。
她們沒有手機,但會通訊。
每次見面的地點是在出縣城那條國道旁邊正在開發的公園。
後來阮麗考上了縣裡第二好的高中,張吟為她高興,覺得她離藝術學院的夢想又進了一步。
“姐,你在信裡說你現在在一個鋼琴培訓班幫人上課,什麼意思?你都這麼厲害,能給人上課了?!”
“吟吟……”阮麗紅了臉,小手捏著衣擺,掙紮了半天。
那天,張吟聽到阮麗親口對她說:她上高中後,碰到一個音樂老師,他很欣賞自己,主動讓她到自己的鋼琴班上課。
在他的指導下,阮麗的十級考試很快就一次透過。
“那……他不收你錢?”
那個年代的鋼琴課五十塊錢一小時,是阮麗無法負擔的數額。
“嗯,他了解我家裡的情況。我也覺得過意不去,可是……”
可是她真的想盡辦法湊錢了。
貸款、打零工,從初中到高中,還是無法承擔學鋼琴的費用。
就算她再有天賦,可沒有經過系統的學習訓練,也是無法應對藝考的。
宋元迪對她的另眼相看無疑給了她前進的希望和動力。
她原本想,考了級,又學得差不多了,就不繼續“厚臉皮”呆下去。
等考上大學,就慢慢賺錢還學費。
可宋元迪卻提出一個建議,讓她在他的鋼琴培訓班教學。
他說她的水平足以教好一些剛入門甚至有些基礎的學生。
這就意味著她可以繼續學鋼琴,可以掌握更多的技巧,可以練習更多高難度的曲子,還可以用教學工資抵她的學費。
張吟卻覺得不對勁。
她遠遠見過一次阮麗所說的那個鋼琴老師,溫潤斯文,風度翩翩。
可她從小的經歷讓她敏銳感知到,一個尚未成婚的成年男人,不可能這麼大義凜然的幫助一個長相漂亮的女窮學生。
那是一個冬天的晚上,淩晨。
張吟也上了高中,學校強制要求住宿,因此她有了可以逃脫禽獸掌控的苗頭。
學校有一臺座機,她把號碼留給了阮麗。
那年冬天很冷很冷,濕潤的空氣全是霜寒凜冽的冷風。
張吟的被子不夠厚,又生了一手的凍瘡,晚上又辣又癢,縮在被子裡半天沒睡著。
舍管阿姨也不管現在是深夜,拿著手電筒粗魯地推門。
“413張吟,有電話找!”
寢室裡的其他人其實也冷得睡不著,這麼大動靜,全屋子的人都醒了,坐起來打趣張吟。
“張吟,別是揹著我們找男人了吧!不然誰大晚上的找你!”
張吟沒什麼表情,披了件棉衣趿著拖鞋跟罵罵咧咧的宿管阿姨下樓。
樓道只有一盞燈,被風吹得一晃一晃,光影時強時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