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覺漸漸有些醉了,黑著個臉獨自坐在角落,姿態散漫卻迷人。
不少路過的女人想上前搭訕,都被他生人勿近的陰鷙勸退。
他嘴裡叼根煙,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摁打火機玩。
剛才只看了一眼周意帆穿校服的照片,滿腦子就全都是宋阮穿那身藍黑景中校服的樣子。
明明這麼醜,把人裹得像一百二十斤。
但他就是忘不掉。
可她憑什麼不跟自己出來啊,沈覺恨不得揍她一頓,或者像下午那樣,把她親到腿軟求饒。
他抄起身邊龍飛特意買的棒球帽,蓋在臉上,試圖阻隔震天嘈雜的鼓點。
“吧嗒”、“吧嗒”……
手中的打火機突然被人拿走,指尖的清涼觸感經久不散。
在氣味汙濁的密閉空間裡,一股清香撥雲見月般,躥進他的鼻息裡。
他停下所有動作,一動不動半躺在那裡,任由嘴裡含著的煙被點燃。
若有若無的觸碰要遠離,他突然抬手,一個用力把人拽到自己懷裡。
動作太過突然猛烈,龍飛那頂帽子還沒得亮騷夠時間就跌到地上,融入黑暗,很難讓人再注意到。
宋阮跌倒在他懷裡,手腕被他抓得發麻,兩條霧濛濛的野生眉微微蹙起。
四目相對,誰都沒有先挪開視線,誰也沒有先說話。
突然,她伸手從他嘴裡拿走那根煙,在他熾熱露骨的目光下放進自己鮮紅飽滿的兩瓣唇裡。
沈覺挑眉,手在她腰上下游走,輕佻又剋制。
海綿很濕潤,有一股清甜,夾雜著酒精的苦洌。
他一直看她,連眼睛都不捨得眨一下。
她承受不住,口腔裡彷佛又充滿他的氣息,臉燒得厲害。
好在光影昏暗。
伸手挑開她一根沾在額前的長發,指尖流連,他問得不懷好意:“怎麼跑出來的?”
“想見你,就來了。”
他心裡奔騰過一萬句髒話,有一種任由自己墮落完蛋的沉溺感。
奪走那支原本屬於自己的煙,他狠狠咬了一下她溫軟的唇,低聲說:“吸什麼煙,吸我吧。”
她莫名被戳中笑點,覺得他像一條發情的癩皮狗,急躁又笨拙。
“再笑,嗯?”他的大掌鑽到她胳肢窩下面,又快又輕地撓。
她笑得咯咯笑,雙腳離地亂蹬,整個人在他懷裡亂扭。
“臥槽,少兒不宜!”上完洗手間回來的龍飛吱哇亂叫,抬起一隻手捂住眼,往周星懷裡躲,捏著嗓子說:“星哥,你管管。”
去蹦迪的人也回來了,看到沈覺身邊多了個美女,口哨吹得飛起。
除了譚靜和她的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