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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貴妃將江嚶嚶這樣失魂落魄的神色盡收眼底,她微微抬手摸了摸江嚶嚶的腦袋,就像在李燃幼時那樣。
江嚶嚶抬眸就對上了寧貴妃溫和的眸子,就像一個溫柔的母親一樣。這是她從幼時之後就再也沒有感受過的,一時間心底的酸澀如潮水一般泛濫。
“好了。”寧貴妃道,“嚶嚶放心,就算李燃當真有事,母妃也會保你安然無恙的。”
從江嚶嚶第一眼看見寧貴妃,便覺得親切,她身上釋放著對她的善意。江嚶嚶不明白,一開始的她可是聲名狼藉,寧貴妃再怎麼樣也該聽說過她的事跡才是。
但是,並沒有任何偏見,也沒有反派該有的警惕和兩面三刀。
江嚶嚶想問,於是就問出來了,她蹙著眉尖,第一次這樣認真的問一個人為什麼要待她這樣好?
在很久很久以前,江嚶嚶已經習慣了接受周圍各種各樣的殷切的善意和討好,從來不會去管為什麼,因為多數是有所圖,所以她接受的心安理得。以至於後來來到這個世界,她也習慣的接受周圍的各種好,十分幹脆的處置掉所有待她不好之人。
但是現在,她想問:“母妃為何待我這樣好,難道就是因為……”
因為曾經失去的那個女兒嗎?
她並沒有說出來,她能感覺得到並非如此,之前糊弄皇帝的那套說辭,她甚至都沒有過耳。
寧貴妃卻是看著她眨了眨眼睛,十分調皮的樣子:“不告訴你。”
江嚶嚶:“……”
當真幼稚。
寧貴妃卻是笑得很開心,清風拂來,吹過樹梢枝頭,也驅散了江嚶嚶心中的失落。
她趴在寧貴妃的膝蓋上,靜默的享受著這一刻的溫暖。
沒有滿身尖刺,沒有滿腹刁難,沒有頤使氣指。
她不是一個好人,她也已經習慣了只有好人才能遇到真心。
在那時候,所有人的真心都只是對著心地善良的繼妹。那些人無條件地接受著嚶嚶的刁難,所有的一切討好卻都是別有目的。
在危機之際,就連親生父親也可以拋棄他,選擇繼妹。她早已經習慣了。
可是,來到這裡才發現好像並非如此。
遠處的枝頭,清越悠揚的鳥鳴清晰的傳入耳中,帶著幾分雀躍。
***
鵝黃的紗幔垂下,猊獸香爐裡龍涎香飄出,在整個側殿中散開。
李燃站在側殿偏房中,看著隱沒在帷幔後李恆的身影,又移開視線在坐在床邊的陛下微沉的面容停頓了片刻,他道:“父皇明鑒,太傅怎麼會這樣巧就在路上出事,書信尚能作假,人卻是不能的。”
他還想說什麼,但是皇帝卻將手邊的信箋遞給了他。
李燃神色微凝了一下,接了過來。
這是李燃最後一次看周太傅親筆寫的書信,熟悉的字跡他曾經勾勒過無數次。在他幼時,尚不能完全的掌控手中的那支筆時,便是太傅攥著他的手,一個筆畫一個筆畫的去描繪每一個字跡。
原本,在周太傅執意將那些東西交給陛下的時候,李燃就已經在心底將這個人與自己徹底割裂開了。
周太傅只是太子一個人的老師,只不過在他幼時可憐他無人收留,才將他撿在身邊帶了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