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太傅之命,卻是不得不完成。
阿福道:“請諸位放心,等陛下見到奏章之後,定能坐實二殿下之罪責。”
幾個侍衛也連連應是,太傅不與他們一同進京,他們反倒是鬆了一口氣。若當真在路上出什麼意外,他們絕對擔待不起。
然而卻在幾人將將放下心來的時候,帳中卻傳來大夫的一聲驚呼聲。
“太傅!”
***
等到楊源正楊家族中子弟送離京城之後,京中才終於傳來太傅的訊息。
太子剛醒不久,清醒的時候並不多,大多時候還是在沉睡。那日在晚宴上裴建之所以能暢所欲言,除了太子的叮囑還要靠鄭阿芙所述關於那些證物的事。
若非情不得已,李恆絕不會拿這樣的事情去打擾老師。在裴建派人去之前,李恆萬般叮囑裴建,千萬不要叫老師傷神,也莫要讓老師回京捲入這場風暴之中,只要一封書信寄回來便是。
李恆靠在床頭,身邊是曹側妃侍奉湯藥,他視線在殿中尋了一圈,也沒有尋見元雅容的身影。
曹側妃十分貼心的坐在他的身側,面容掛心道:“殿下這裡病氣重,太子妃不好久待,聽太醫說殿下沒事,太子妃便放心回去了。太子睡了這樣久,如今可感覺好些了?”
周太醫照例過來給太子施針,見到太子只問太子妃,而莫不關心曹側妃,而曹側妃則是忍著失落,依舊溫婉體貼的樣子,忍不住和太子說起曹側妃:“這些天,這些湯藥都是曹側妃親自嘗過之後才喂給太子的,也虧得曹側妃幼時在家中學過些醫術,要不然前些日子太子的湯要被人換了,怕是一般的試藥小太監也嘗不出來。”
太子終於看向了曹側妃,語氣淡淡:“曹側妃有心了。”
卻就在這時,外間有宮人稟告,裴建到了,求見太子。
太子已經清醒了一會兒,按理說施完針就該休息了,本不該在這個時候見裴建,然而稟告的宮人卻說,裴大人有萬分火急之勢,一定要求見殿下。
“讓他進來吧。”
李恆強撐著靠在了軟枕上,他身上的傷太嚴重了,根本就動彈不得。
他揮退了讓他不要太過勞神的周太醫,原本端著湯藥碗在一旁的曹側妃也識趣的退下了。
等到裴建走近,李恆看清他臉上的沉痛悽哀之色,這才感覺不妙起來,他警惕的問:“是發生何事了?”
這一問又牽動了身上的舊傷,讓他疼得臉色都變了變。
裴建本不欲與太子說這件事情,然而實在是太過重大,又不得不說。
當時太傅得知事情後執意要回京,裴建便沒有與太子說,手下的人安排了車馬一路護送太傅回京。
然而就在路上,周太傅經不起舟車勞頓重病不起,就在路上便薨逝了。
若是太傅在回去的路上去了,裴建絕不會是現在這副神色,若不是護送太傅的人都是自己人,他甚至要懷疑是李燃動的手。
裴建將事情始末說清楚之後,趕緊接著道:“請太子放心,太傅在去之前,還留下了一封奏章,相信足以為太子證明。”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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