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提筆寫信的時候,窗外的黑影已然瞧準了她的身份。
等到鄭阿芙收拾好信封,起身找來了蠟燭,準備燙上漆印,卻在這時候被人從後捂住了嘴,一隻尖銳的匕首抵住了她的後腰。
鄭阿芙渾身發冷,僵直了身子,喊道:“住手,爾是何人!”
別院的守衛並不是很多,主要是她一介孤零零的罪女,也並沒有擋了誰的路,怎麼說也不至於遇到刺客。
身後的人好像並不打算和她有太多廢話,竟然只是想直接殺人了事。
關鍵時候,鄭阿芙急中生智大喊一聲:“慢著,我可以將太子騙出來!”
原本想要痛下殺手的人似乎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女人竟然如此絕情。
一時間空氣靜默了一瞬,接著,原本抵在她後腰上的匕首微微松開了些。
她賭對了。
她不過是一個柔弱多病的弱女子,能得罪什麼窮兇極惡之徒?她所有的價值,也都不過是圍繞著太子殿下而來的。
這個人既要除掉自己,大機率是因為太子,既然如此,還是讓該死的人出來受死吧。
鄭阿芙當即鬆了口氣,然後那個匕首緊接著便架在了她的脖根上,她神色當即一崩,背脊瞬間僵持,原本還在大口喘息著的喉間,當即不感動了。
那隻手撈起了她掉下來的信件,然後單手飛快的拆開掃了一眼,呵呵冷笑著道:“想不到梁大將軍的英魂,早已魂歸故土,鄭家餘孽倒是滿朝堂都是。”
梁大將軍,梁宴至!
鄭阿芙瞳孔頓時一縮,一陣涼意襲遍全身,心也一寸寸地往下沉去。
前駙馬亦是西北軍統帥,本來這樣一個名字鄭阿芙聽了也只有尊著敬著的份,奈何此人與鄭家屬實還有一番冤緣。
當年梁大將軍功高蓋主,陛下意欲除之,卻不好動手。是當時的鄭家主主動出來獻計,然後替陛下分憂,這才將人除去。
後來事情被大白天,鄭家為此背負了不知凡幾的罵名。以至於鄭阿芙聽到這三個字,便覺得心下一冷。
若是身後之人是梁家的崇尚者,那。即便是自己將太子殿下引過來,這人也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的。
但是還是要試一試。
“這幾日太子怕是沒空出來見我,不知英雄可否等一等?”鄭阿芙捏著帕子掩住唇,做出一副悽苦的模樣,苦笑著道,“我如今在此處,哪裡也去不得,外間都是太子殿下的人,我身子柔弱,卻是一刻也離不得湯藥。”
身後的人似乎猶疑了幾分,但是還是始終記得她鄭家的姓氏,冷笑著不肯放人。
“太子如今正得帝心,眼下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怎麼可能沒有空來見你?既然想要出賣太子自己存活,就該拿出些誠意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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