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世家子弟,身上自有一番傲骨。便是上跪天地君王,下跪父母也不能跪一個心思如此歹毒的女子。
謝修柷眼底閃過一絲掙紮,身形顫了顫,到底還是一掀了衣袍,重重的跪了下去,只是只倔強的跪下去了一個膝蓋,另外一個半蹲著。
江嚶嚶瞧見他眸底深深的冷漠之意,慢悠悠的將溫暖的杯子放在掌心輾轉,長睫微掩,唇角卻悠悠的翹了起來。
冷漠,不甘?
謝修柷在文中就不是個什麼好相與的角色,他睚眥必報,尤為記仇。
但是江嚶嚶怎會怕這個?她就喜歡看著一身傲骨的人低頭屈服在面前,膝蓋不是挺硬嗎,她就想讓他軟下來。
脖頸上的刀刃並未拿開,謝修柷憤怒的抬眸就看到江嚶嚶正慢悠悠的喝著茶,並不著急的模樣,頓時一瞬間殺人的沖動都有了。
“皇子妃還不高興?”
烏暨按住他的肩,低聲呵斥讓他老實點,這下子他便是連起身也起不來了。
“你這另一隻腿,不是還沒跪嗎?”
江嚶嚶又不是真的想放人,她只是想將人拖著,等扶姞將府衙的人帶回來罷了。
*
另一邊,李燃已經熟練的找到了自家馬車,然而一些車簾,車上卻空無一人。
他放下車簾深吸了口氣,轉身又看向了身後人來人往的臨安觀。
武炎在身後遲疑道:“皇子妃既然是隨江夫人來的,怕是一時半會走不掉。”
方才觀中還混亂著,李燃怎麼能放心留她一人在這裡,身邊還跟著江家那兩個拖油瓶。
還有烏暨,如今已然是被嚶嚶牽著鼻子走了,連自己的話都不聽了,當真是個什麼事情都做不好的廢物。
武炎試探地喚了聲:“殿下?!”
李燃捏捏眉心,卻並無生氣的模樣,反倒是一種無可奈何的姿態。
他沉聲:“你在此等著。”
便重新一揮袖,往觀中而去了。
江嚶嚶有些驚訝的看著謝修柷竟然真的就這樣跪了下來,就起了身,施施然的來到了謝修柷的面前。
微微俯身,一雙漆黑眸含笑看著他,用手中的匕首挑起了他的下頜:“謝大郎君對太子妃,果然是一片深情,真真是叫人嘆惋呢。”
謝修柷猛然抬起了眸子看向她,掩飾不住的憤怒從眸中流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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