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嚶嚶十分好心情的道,要帶幾人人到處逛逛。
繼夫人自是無有不應的。
然而就在這時候,西南角偏僻處的動靜已經傳開了,道觀中的侍衛匆匆的向那一處趕去。
謝夫人想到自己一來就消失的兒子,心中不禁有幾分慌亂,下意識的捏緊了帕子就想要去看看。
然而江嚶嚶卻道:“不過就是一番小動靜,許是哪裡走水了,有趙天師坐鎮觀中,又豈會出什麼事?”
謝夫人一想也是,趙天師既然什麼都能算得到,就算真有什麼事也能提前阻止了。於是她便答應下來,被江嚶嚶帶著往另一個方向而去。
身後烏暨就跟著皇子妃一路往南側門而去,他看著皇子妃眼角眉梢擎著冷淡的微笑,突然覺得心底一陣發寒,瘮得慌。
有種怪異的感覺,不由浮現了一個念頭,這魔頭是要對誰出手?
江嚶嚶目標精準,直奔南側門去阻攔。她便要看看,這個胡凊究竟有多大的本事,能不能算到會被她堵門。
觀中出口有好幾個,但是在過來前,江嚶嚶已經透過烏暨逼問到了元家馬車所停的地方,南側門是最隱蔽,也是離元家馬車最近的道路。
江嚶嚶動作迅速,帶著人便腳步十分快的趕了過去。
繼夫人和謝夫人幾乎快趕不上江嚶嚶這樣迅速的步伐了,想要開口讓她慢一些,卻不好意思開口。
兩人心中都有些怪異,不過是去走走,有必要走這樣快嗎?
然而,很快就破案了。
曲折的長廊盡頭,通花拱門後,謝修柷抿著唇,臉色沉沉的抱著受了傷的女子,腳步快的幾乎要飛了起來。
身後,胡凊扯著有些臃腫的身形,就在後面追,一面追一面小聲喊:“謝郎君快站住,這條路不能走!這條路不能走!”
然而胡凊說的到底是晚了些,前面的謝修柷腳步飛快的走的已經有些遠了,他根本攆不上,又不敢說的太大聲,免得惹出些旁的動靜來。
於是,謝夫人才隨著江嚶嚶在南側門外的假山旁站定,就瞧見自家兒子在前面的垂花拱門前出來,唇色發白,懷裡還抱著一個女子。
她何曾見到兒子如此緊張的模樣,一瞬間饒是再不可置信,她也猜到了那女子的身份。
元雅容。
那女子就算是戴著帷帽,但是就算是化成灰,解夫人也能認得出來。
太子妃如今已有身孕,還私逃出宮,被自家兒子抱在懷裡。
一瞬間,謝夫人只覺得眼前一陣發黑,差點站立不穩,扶住身後婢女的手這才勉強喘過來些氣來。
但是如今不是她一個人在此處,趙夫人轉過頭來,就看見了身側江嚶嚶乖巧甜美的笑容,那漆黑的杏眼中,笑意越放越大,宛若燦燦朝霞。
她彷彿還嫌不夠似的,特別欠的補充:“啊,謝夫人你看,那是哪家郎君,青天白日的竟然在觀中私會女子!”
繼夫人不曾見過謝修柷,但是她瞧了瞧兩邊人的臉色,也瞧了出來對面過來的郎君是何身份。
她心中頓時一個咯噔,如果是這般境況,自己溫檀這一趟,怕是要白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