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嚶嚶十分氣憤的站起了身來,走到了李燃的身側站定,將江瑞做的那些事半遮掩著,除去自己指使的那一部分,全都竹筒倒豆子一般倒了出來。
江瑞沒想到江嚶嚶竟然會這麼狠,他們好歹是一家人。殿下若是記恨他,對她又有什麼好處?
周圍氣息驟然寒涼,江瑞感覺背後汗毛像針一樣豎了起來,剛想為自己辯解幾句,微微一抬頭就看到二殿下向自己投來的冷凝的目光。
李燃漆黑陰沉的視線落在他的臉上,扯著唇角輕輕啊了一聲涼笑道:“看來江峙文越發管不好自己人了,也不知工部的權柄還能不能交到他手裡。”
江瑞頓感不好,這可是大伯最在意的事了,李燃此言是要將原本給予江家的一切都收回來,這如何了得?
大伯定然是要剝了他的皮的,這些年來他一直享受的都是大伯接班人的身份待遇,可想而知若大伯知道後若是想換繼承人,這簡直比直接讓他死還要來的恐怖些。
李燃卻不與他廢話那樣多,直接揚聲冷聲道:“武炎,將他帶下去,送還給江尚書。”
江瑞瞬間滿眼驚恐,看向旁邊的江嚶嚶,剛想要把江嚶嚶供出來,結果就看到江嚶嚶在背對著李燃的地方,向他做了一個手勢,威脅力十足。
她漆黑信念微微含笑著望了過來,輕唔了一聲,似乎是讓他說出來啊。
然而江瑞一瞬間背脊就疲軟了下來,只剩下滿目的驚恐,然後被武炎拖著拽走了。
江嚶嚶這才滿意了,大力誇贊著夫君真的好辦法,他都還沒想好要如何處置他呢。直接弄死的話,不太合適而且太麻煩了些,從旁的地位官職上下手,以後用人時候也麻煩些。
然而李燃卻並未吃她那一套,他身上還披著玄色麒麟袍,身姿筆直頎長,走到圓桌前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抬眸一雙漆黑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看向了江嚶嚶,悠悠道:“嚶嚶是如何知道是他所為的?”
江嚶嚶哼哼一聲,在他身側坐下,十分理直氣壯的道:“昨日夫君那匹馬看著就有問題,於是便將江瑞叫過來盤問了一番,他昨日睡在馬廄邊,晚間的時候剛好看到有人對太子殿下的馬動手,在草料裡面下了藥,於是便猜測是夫君所為。”
李燃面有古怪:“他為何會睡在馬廄裡?”
江嚶嚶理直氣壯,勾唇道:“自然是嚶嚶讓他去的,夫君可還記得之前離間你我二人的書信,就是他所為。”
李燃眼底閃過,一絲冷意,骨節分明的指節指腹膜縮著白瓷杯盞,看來江峙文果真還是沒有將。當日之事,放在心上。
江嚶嚶看到他這副神色,心底閃過一絲不妙的預感,這壞東西不會還想滅口吧?雖然江瑞本就要死的,但也不是現在,也沒必要給壞東西手上添什麼沒必要的罪孽,髒了人手。
她趕緊改口道:“不過說起來,他也算做事是有分寸的,平時裡使喚起來倒也順手。”
李燃側眸桃花眼望著少女勉強為他說情的模樣,眉梢微微挑了一下,眼底閃過一抹暗色。
其實從剛才進來看到江瑞的時候,他就想明白了,昨日之事,是江嚶嚶指使的江瑞所為。就連她跑過去阻攔,怕也並非是意外。
但是嚶嚶,為何還要護著李恆,又是如何知曉他計劃的。
李燃眸色晦暗看著少女已經笑眯眯地拿起一個橘子,十指纖纖飛快地剝著皮,一邊與他道:“這橘子是今日新送上來的,青蕪說味道倒是不錯,都是最甜的一批。”
江嚶嚶很快的就剝好了一塊,然後快速的遞到他唇邊,漂亮白皙的小指節翹了翹,笑眯眯:“夫君嘗嘗?”
李燃沒有拒絕,順著她的手嘗了一塊,下一刻橘子的皮爆開,酸味便彌漫了整個口腔。但是這一層的酸澀相較於心上的那一層,根本不堪一比。
看著少女漆黑杏眼期待的問他甜不甜的面容,他沉默了一瞬,竟然點了點頭,聲音平靜:“很甜。”
江嚶嚶這才滿意將剩下的橘子塞入口中,然後下一刻眉頭便皺成了川字形,將橘子吐了出來。
“呸呸呸!一點都不甜!”
這壞東西,竟然學會騙人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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