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聊著天,其他人也沒閑著。
一個男演員幾杯酒喝上頭,見這裡面的女人大多圍著崔家兄弟轉,沒忍住冒出幾句酸話,“說起來,自從入了這行業,我也算是閱女無數了。”
“有些女人,老實說,就好比你冬天大早上被人叫起來,一看,天還是陰的,再一看吃的,嚯,隔夜饅頭熱了又熱,那一瞬間啊是真的又乏味又失望啊。”
“當然也有些有趣的,要不說人心不足呢,因為不久之後啊你就覺得她們好像口香糖一樣了,雖然還有嚼勁但已經沒有味道了。這不,就前兩天,咱劇組那個女配角找上我,我跟她玩了幾天,她就自動代入女朋友的角色了,煩人得不行。”
“喲,你小子,有點水平,這比喻還挺貼切。”
男演員跟說話的人碰了一杯,說話聲音更大了,“我也忘記哪看見的了,覺得貼切,就記下來了。咱們當演員的沒別的,就這腦子啊,記臺詞,背多了就快。”
這幾句話說完,包廂裡的女演員臉色都不太好看。
陸敘婷沒禁住冷笑了一聲,“打我記事起,貼上來的男人就不少,什麼狂蜂浪蝶的架勢沒見過,說一句萬草蜂擁來,一片灰塵都不沾也不過分。這男人啊,大多就是那一種,飯桶盛飯,他覺得自己很行,自己盛夠了才輪到別人,他自私自利首先只想滿足自己。眼前的你啊,更是印證了我的想法。”
“至於女人嘛,我也知道。有些清澈得像潭子裡的水,有些豔得像火裡面的花。可偏偏有人覺得前者乏味,後者又只看得見灰,要我說啊,還是某些人啊腦子空空心裡缺貨——沒品。”
“我送你一句話,你自己看到什麼,就代表你是什麼。”
那男演員本來也是和崔憫一起組過局的,知道崔憫沒少說過類似的話,他今天也有點想借這新鮮話討他的歡心,料定會迎來滿堂喝彩,哪想到現在居然被懟得下不來臺,偏偏又礙於陸敘婷和崔家兄弟看似親暱的關系敢怒不敢言。
在這女人叫好男人憋悶的情境下,崔稷言發話:“崔憫,你看看你都交的什麼朋友。”
只這一句,陸敘婷高看了他,那兩個前頭對話的男演員則被清理了出去。
崔稷言覺得越發沒勁,“你們玩,我先走了。”
白得一個正大光明玩的機會,崔憫當然樂意,趕緊把自家哥送了出去,跟著一起走的還有陸敘婷。
陸敘婷看著前頭高大威猛的身影,腳下快步跟了上去,“崔大哥,不好意思啊,這不是我的本意。”
“我知道人有不同,不能以偏概全,像崔大哥你,就不包括在我說的那種人裡。”
崔稷言:“他出言不遜在先,你覺得氣憤很正常。”
見他沒接自己後半句話,陸敘婷也不覺得灰心,“我覺得有時候人與人之間確實缺乏對彼此的尊重,似乎總想爭出個高下來。就像剛才那男的一樣,以一種優越的心態看待一段男女關系。”
崔稷言不得不承認陸敘婷這段話說得對味,“陸敘婷?”
“嗯?”
“你還挺通透的。”
陸敘婷朗朗大方,很開心地接受贊美,“謝謝。”
本著一個男士的風度,崔稷言說:“不早了,你住哪,我送你過去。”
陸敘婷微微側頭,笑說:“崔大哥,我和你住一個酒店。”
“那,打車?”
陸敘婷:“走路就行,正好散散步。”
崔稷言點頭,兩人一路聊著天走回酒店。
計劃已經基本制定好,現在只需要落實了。
嚴霜特意跟自家哥討了吳陽來,安排他去註冊然後再進行一些宣傳工作。
為此,嚴霜特意在a市盤下一間工作室,就等著以後這裡面招滿志同道合的工作夥伴了。
她一路打著電話和吳陽商討一些細節,絲毫沒有注意不遠處走來的男女。
崔稷言見到她的時候倒先愣了一下。
陸敘婷沒發現什麼異樣,“崔大哥,你休假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