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為你想得這麼遠。”
“不難為,為你,理當如此。”
沒過多久,啟明鄧總的侄女因為得罪b市老李家少爺的女朋友而被當眾驅逐出宴會還被c市上流圈子封殺的訊息就傳開了。
老太爺當即把管家趕到b市,還帶上了李家的戒尺。
李貞木自知這事做得不合爺爺心意,也有違他的教導,老老實實跪下接受懲罰。
李家的規矩,受訓時如果家主和直系親屬都不在場就跪天地。
管家多少能理解自家少爺,二十多年難得交這麼個一個女朋友,護著些也實屬正常,老爺子也是這麼說,可理解歸理解,不可能你談個戀愛做事就可以失了原則,萬事就以女朋友為先了。李家發展到現在,若是任由李家的子子孫孫仗勢欺人,怕是也沒有這百年來的榮光了。
“少爺,自己人就這麼在外頭受欺負了護著些也是應該的,老爺子生氣的是你的方式,這事老爺子如果不罰,以後家裡的其他人爭相效仿起來,後患無窮。”
“我明白,這事是我失了妥帖,我認罰。”
“老爺子事先有言,罰二十。”
管家嘆氣,手下也不留情,拿著戒尺在李貞木背上起起落落了二十次。
這件事也沒刻意隱瞞,圈內有聽說的,也不禁神情為之一肅。
嚴霜覺得心中有愧,這事多少也是因自己而起,她猶疑再三,瞞著李貞木回了趟b市。
她和管家是提前打過招呼的,所以剛到李宅門口,管家就一路把她送到老太爺跟前了。
嚴霜斟酌著開口:“李爺爺,貞木是為了幫我出氣這才壞了李家的規矩,您要怪也應該怪我才是....”
老太爺笑了笑,知道她為什麼事來也不為難她,擺擺手,“我罰他並不為他幫了你,他當然應該幫你,自己的女朋友受委屈了不敢吭聲算什麼好漢?只是方式有失偏頗,我也是怕在李家助長開這種風氣啊。”
他哼了一聲,“用我的戲班子拉來c市的一把手,再借我倆的面子聚齊那些有頭有臉的人物,既為你出氣又為你開了門路,連我也不得不贊嘆他這一手四兩撥千斤真是把我這個親爺爺利用得徹底。”
“倒沒想到他有這麼一顆七竅玲瓏心,名利場中收放自如,現在看來竟是把我也瞞了過去,虧得我還以為他不善言辭赤子之心呢。”
一時之間,嚴霜也不知道這是誇還是罵了。
批評完自個孫子,他也沒忘記未來的孫媳,“小嚴,你的事貞木也跟我說過了,日後,盡管放開手腳去做,有什麼需要盡管交給他。”
嚴霜連連應下。
告辭以後,管家送嚴霜出去,“嚴小姐,你今天沒有來錯。”
“老爺子是個重體統和禮數的人,你來了,他就看到你的用心了。”
嚴霜自己也是糾結了很久,總覺得單在電話裡說就有些輕待了。畢竟無論是李貞木幫她出氣還是老太爺專程派管家來c市進行訓誡,都是十足的認真,更何況老太爺作為李貞木生命中最重要的長輩,她實在不該也不敢隨便地就應付過去。
“跟著老太爺這麼多年,我也算看著少爺長大的。”他感慨,“說出去別人都不敢相信,少爺也有過很長一段時間不得志的時候啊。”
管家適時收了話頭,怎樣個不得志法是一點也沒有透露:“好在後面慢慢都好了起來。其實老爺子以前是最看重門第的,現在似乎也不是很在意了,現在想想,也許心理學還真有它厲害的地方。”
恍惚間,嚴霜好像抓住了什麼,她於是改了行程,決定去趟a市。
剛抵達a市,李貞木的電話就已經進來了。
“暖暖,你現在在哪?”
“剛到a市,你在哪?我來找你。”
“我在學校。”
掛了電話,嚴霜開車去a大接李貞木。
李貞木開門見山:“你去找爺爺了?”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