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貞木一時哪能想到她心裡的彎彎繞繞,他只是憑著心裡真實的想法回話:“對你,無法盡量。”
嚴霜高興了,她踮腳在李貞木臉上親了一口,甚至還用壞心眼地舌尖輕輕碰了碰,隨後一臉挑釁地看著他,“這可是學校,不盡量也得盡量。”
說完,嚴霜甩開李貞木的手,就在這楓林中跑開了。一陣又一陣沙沙的聲音隨著嚴霜落下的腳步響起,演繹起讓人心蕩神馳的樂章。
李貞木眼神漸漸暗了下來,他跨步追去,控制著自己落後於嚴霜的速度。
嚴霜還得意李貞木跑不過她,哪知道他心裡早就算明白了,這會正眼見著她跑到校園內的人跡罕至處呢。
人聲漸遠,層層疊疊的樹葉一路向前。
嚴霜跑得有些累了,結果下一個瞬間,李貞木就把她按到了樹上,見她還喘著氣,李貞木耐心地看著她,“還跑嗎?”
“不跑了,累了。”
“那我們休息一會。”
還不待她有什麼反應,李貞木俯身含住這張剛剛故意挑釁他的嘴,輾轉反側之後長驅直入,懲罰起她拿來惹事又點火的根源。
嚴霜迷迷糊糊得已經不知道身在何處了,她微睜眼,佔據全部視線的是李貞木一張放大的寡淡臉,那上面浮現了罕見的慾念。
極淡與穠豔交鋒出奇異的反差,讓人彷彿看見海底的極樂所在般義無反顧地一頭紮進。
她被拉著與他共沉淪在這秋日之吻中。
從前嚴霜一個人住的時候,雖然她廚藝不錯,但也只有偶然興趣大發的時候才會親自下廚,大部分時候她都在學校或者外面解決。
而現在李貞木就住在她對面,漸漸就管起了她的三餐。
現在這會到底和暑假時候不同,嚴霜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的照顧。
週末早晨,李貞木早上八點敲響嚴霜的家門,叫她起床吃早餐。
嚴霜很快來開門,右腿的睡褲被擼到了膝蓋上。李貞木注意到那上面有一塊烏青。
“吃早飯了。”
“好,我馬上去換衣服。”
李貞木叫住她:“上次的藥酒還在嗎?”
嚴霜大概反應過來了,她剛要換衣服的時候看到這塊淤青,還沒來得及把褲子放下去呢。
“在啊,待會我換衣服的時候自己抹一抹就好了。”
李貞木略一蹙眉,表情嚴肅得不行,他拉住嚴霜的手,不容置喙地讓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藥酒在哪,我幫你。”
嚴霜見他把這點小淤青搞得多大事一樣,不禁莞爾,“在那邊的櫃子裡。”
順著她手指著的方向,李貞木找到藥酒,然後倒了些在掌心,揉在她的膝蓋上。男人的手掌寬而厚,溫度比她的膝蓋還高,是一種完全可靠而溫暖的觸感。偏偏他的表情專心致志地像是在對待什麼重要的任務。嚴霜的心軟得一塌糊塗。
“好了。”男人抬起頭看她,莫名有種熱氣交纏在兩人之間。
嚴霜伏倒在他的肩頭,情不自禁又有意為之地吻了吻他的耳垂。
李貞木渾身一僵,忍不住感嘆懷裡的女人一大清早的撩撥實在膽大得無法無天。
他忍了又忍,到底摟上她的腰把她抱起來,手意外地摸到她的背部一片平坦,“沒穿內衣?”
嚴霜的唇擦過他的脖子,“睡衣有胸墊。”
李貞木吐出一口濁氣,把她放到房間的床上,然後傾身壓了下去,意外地,他竟捕捉到嚴霜眼中閃過的一絲期待。
他無奈,又實在拿這個故意撩撥他的小妖精沒辦法,不過,總得讓她吃點苦頭,省得還這樣不知天高地厚才好。
李貞木傾身,兩人之間只留了幾絲的縫隙,他低頭也學著嚴霜剛才那樣去親吻她的耳朵和脖子,甚至動情地舔舐起來,連肩膀和鎖骨也沒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