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貞木沒忍住給嚴霜吹了吹,然後才開始冰敷。
隔了會,嚴霜悶悶的聲音傳來,“我現在是不是很醜?”
李貞木本來專心照顧著她的傷口,聞言,看向她的眼睛,“不醜。”
嚴霜移開視線,沒再吭聲了。
第二天下午三點,嚴霜才睡醒。
他們辦完事之後都已經早上五六點了,給嚴田田請了一天假後回到家幾乎倒頭就睡。
手機裡有兩條李貞木發的訊息:【飯我做好了,放在門口,裡面還有塗抹淤青的藥。】
【我不在家,有事記得隨時找我。】
嚴霜揉了揉脹痛的腦袋,回複:【費心了。】
旁邊的嚴田田還在睡覺,嚴霜輕手輕腳地出了房間,先去鏡子前看了下自己的臉,嗯,已經消了一些腫。
把門口的東西拿進來後,嚴霜不忘去看一眼餘傾然的狀況。
喝醉的人這會睡得更沉,記得在警局的時候,她也是受了一番批評教育。老實說要不是有人壓了下來,“美女編劇宿醉揍流氓”“醉酒女編劇怒把流氓送局子”這種誇張的標題可就得上頭條掛熱搜了。
嚴霜搖頭感嘆這人生頭一遭。
好在兩人也沒睡多久,嚴霜把飯菜熱好後,給餘傾然端了碗醒酒湯。
說起來這醒酒湯也是李貞木準備的,惹得嚴霜不禁感嘆李貞木的細心以及他一級棒的身體素質。
飯桌上,三個人都說吧,你和謝沙究竟怎麼回事?”
一聽這個名字,餘傾然就是無聲流淚的失神狀態,“我們前兩天還約好了去西藏,甚至還為旅程做好了詳細的規劃,誰知他昨天留下一封分手信後就走了。”
“我根本找不到他,他把我所有聯系方式都拉黑了。”
嚴田田:“他有說為什麼和你分手嗎?”
餘傾然抽噎:“他信裡說,他還是更喜歡一個人獨自旅行。”
分手的人急需傾訴,絮絮叨叨地說了一堆:“我後來想想,也許我們地結局一開始就定下了。我們在《羅馬假日》裡的許願池相遇,終究也像公主和記者一樣在短暫的相遇之後分開了。”
“公主有她的責任,而謝沙有他自己追求的世界,他們都要有所舍棄。”
嚴田田多少被這些酸話給酸到了,她磨了磨自己的後槽牙,“你這說的可以去拍電影了。”
餘傾然眼睛驀地一亮,“浪漫的愛情,確實需要一種記錄與紀念!”
嚴田田:“......”
編劇可以為所欲為。
嚴霜覺得嚴田田的提議不錯,“好的編劇確實需要一些複雜的經歷和情感體驗去支撐她寫出能與觀眾産生共鳴的作品。”
餘傾然抹了一把淚,“你們說得對,明天開始我就閉關寫劇本。”
嚴田田和嚴霜對視一眼,試探地問道:“那你...沒事了?”
餘傾然嚎啕大哭:“我有事!可是我得趁著現在情緒還在趕緊去寫,免得以後我就忘記了!也許寫完我就不難受了。”
優秀的創作者需要這種敏感,正好可以當作情緒發洩,一舉兩得。
看著哭完之後大口吃飯吃完之後開始擬劇情大綱的餘傾然,兩人如此自我安慰道。
餘傾然開始寫劇本,最開心的莫過於導演。她提出要再去義大利走一遭,導演立馬安排了人全程隨同。嚴霜見這麼多人陪著,也安下心來。
因為臉腫了,未免讓同學們有不好的猜測,嚴霜請了一段時間的假,消腫之後才去上課。
她剛進門,就有同學打聽她的狀況了,“老師,你這段時間哪去了?”
嚴霜感謝他的關心,“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