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
魔女小姐這樣說著,蹲下身將寵物銘牌扣在了他的項圈上,看起來反而更像是遮掩著什麼一樣。
啊,他看到了。
剛剛在小霧指尖稍大的圓形銘牌上,刻著的字。
【主人:島山】
……
一直到回家後喝下了魔藥,萩原汪都還處於一種呆滯恍惚的狀態。
看著活潑的狗子變成了沉默了狗子,讓魔女小姐糾結了一下是不是自己煮的魔藥太難喝的原因,還是出了什麼意料之外的變故。
魔藥的作用並沒有快到喝下就立馬見效的地步。島山霧和餐桌對面的萩原汪一起面對面吃了打包帶回的午餐,給小綠植澆了水,然後就一邊看著電視一邊擼狗等著萩原恢複了。
萩原汪溫暖柔軟的身體貼著她,乖巧安靜地被抱著,偶爾耍賴地用毛絨絨的耳朵和尾巴去蹭她,濕漉漉的鼻尖也會頂著女孩的側臉,喉嚨小聲地發出嗚咽的撒嬌聲。
島山霧逐漸沉迷在可愛狗狗的攻勢下,注意力也從電視劇情轉移到了萩原汪的身上,順手摸到他背後柔順蓬鬆的毛發,然後擼了兩把。
“乖狗狗……”
話音還沒落下,按在肩頭的爪子突然變重了力氣,貼近的邊牧身上閃著白光,刺得她閉上了眼睛。
是要變回來了嗎?
擱在肩上的手有些大而溫暖,修長的手指似乎緊了緊。緊貼著腿部的大腿肌肉即使隔著布料也能感受到緊致結實,對方似乎輕輕喘了喘氣,然後松開了些力氣,那種壓抑過頭的窒息感也消散了很多。
“萩原?”
“嗯。”好聽的青年音響了起來。
看來真的是已經變回來了,島山霧放鬆地睜開了眼睛,然後又恍惚了一瞬。
萩原研二矯健的脊背微微躬起,露出流暢漂亮的肌肉弧度和分明有力的腰腹線條。
尖端帶著些圓廓弧形的黑色犬耳,從他細軟的深色發絲間探了出來,尾脊處也多了一條毛絨絨的尾巴。
啊,所以果然還是保留了耳朵和尾巴啊。
青年白皙修長的脖頸上戴著一個黑色的硬質皮飾項圈,最前端的銀色金屬扣下,墜著一個稍大的圓形銘牌。
明晃晃地寫著狗狗的名字。
萩原。
萩原研二的喉結被束在套著脆弱脖頸的黑色項圈處,輕輕滾動了一下。
“乖狗狗?”
他挑著眉,勾人的下垂眼笑吟吟地垂著眼看向魔女小姐。
被黑色長褲包裹著的雙腿分開跪坐在島山霧的兩側,濃烈的、充盈著攻擊性和危險性的氣味和陰影遮住了光線,將女孩嚴嚴實實地籠罩了起來。
島山霧的手還搭在對方脖頸處,長軟的發絲掃在她的手腕處,而她的掌心正貼著青年滾燙又緊致的後頸。
像是親密的戀人摟著對方要進行一個擁吻的前奏。
這個姿勢,稍微有點危險。
萩原研二放緩了些呼吸,心不在焉地低下頭,看向近乎是被禁錮圈在他懷中的島山霧。
體型差距帶來的壓力和攻擊性讓她看起來似乎快要不能呼吸了。耳尖是發燙的緋紅,目光也有些躲閃。
在走神。
“嗯?小霧。”
萩原研二壓低了聲音,像是將口中那個親暱的名字翻來覆去地吻了幾遍後,才叫出來的一樣,帶著黏糊糊又輕飄飄的意味。
他饒有心機地故意貼得更近了些,甚至能感受到她因為緊張而突然加快了的呼吸,還有嗅覺變得更加敏感後聞到的,對方身上清淺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