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欣長矯健的身體將床墊輕輕往下壓了壓,黑色的床單與對方冷白的膚色形成了反差,莫明帶上了一股色氣和不自知的勾人。
“是有必須要這樣做的理由。”
萩原研二猶豫了好久,嘆了口氣。
“那麼,是什麼呢?”
“回藍。”
島山霧頓了頓開始解釋。
“你也有感覺的吧,當我們身體接觸的時候,魔力才是流動的,這也是穩定魔力的一個方法,對我們都是有利的,應該可以幫我們盡早恢複。”
“啊,可是這也太奇怪了……”萩原研二糾結又尷尬抱緊手中的枕頭。
“萩原警官,你看起來比我還抵觸。”她眨了眨眼睛。
“倒也不是抵觸……歸根到底是因為我算有良知吧。”
“啊……這樣說的話,我還以為你會有成年人都會擁有的一種東西。”
“嗯嗯?”
“靈活多變的道德底線什麼的。”島山霧直白地說出來了。
“某種意義和程度上都沒錯,但在這種事情上面好歹也請知道我是個警察吧……等等,難不成你是未成年嗎?”
他惶恐地睜大眼睛。
“成年了。”
還沒等萩原研二舒一口氣,又聽到了讓他心髒驟停的一句話。
“我今天正好過十八歲的生日。”
“……啊呀,原來島山小姐今天剛剛成年啊,生日快樂噢。”
他下意識地先補了句祝福,又在對方坦然平靜的道謝聲中覺得有些頭疼。
“感覺跟犯罪沒什麼兩樣了。”
“我成年了。”
“啊……像是什麼不正經的變態大人做壞事時,誘拐小女孩說出這樣的話,好讓人有些自欺自騙的心理安慰呢。”
“是我主動的?”
不……這不是重點。
……而且這樣強調,反而讓他覺得在自己好像真的在犯罪。
萩原研二語塞,嘆了口氣,頗有些無可奈何的意味。
“和陌生的異性躺在一張床上可是十分危險的啊,島山小姐你也太沒有警惕心和危機感了……”
島山霧用那雙無辜的下垂眼露出一副嫌棄的目光,語氣中透著股詫異。
“你能對我做什麼?”
他驀然一哽,默默低頭看向自己現在的身體。
嫩白的手一點繭子也沒有,毫無鍛煉痕跡又纖細柔弱的胳膊和腿部,也完全沒什麼攻擊力和威懾力。
完全就是一具比普通女孩還要弱上兩分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