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對視的那一瞬間,我驟然感受到了愧疚,不應該這樣忽悠安迪。所以我趁著達米安不注意的時候,抽出了他腰間的氪石噴霧,給自己來了一下。
我大概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達米安錯愕的表情,這對於達米安來說太罕見了。
雖然氪石噴霧造成的傷口很猙獰,但在安迪的治療下,我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就連心口都似乎有著暖流。
“小喬哥哥,你還好嗎?”在我愣神的時候,安迪正在檢視著我之前的傷口位置,她低著頭,專注的模樣像是被夕陽鍍上了一層光。
直到達米安試圖送我去哥譚醫院精神科看看的時候,我才迅速的辯解著,說可能是氪石帶來的副作用。
顯然,提到氪石的時候,達米安看我的眼神像是看一個傻子。
這件事從達米安的口中傳到了蝙蝠家族裡,又從蝙蝠俠傳到了我的父親那裡。
理由是關注我的學習和生活狀況。蝙蝠俠覺得超級英雄的責任讓我喘不過氣,所以才會有達米安口中的種種異常。
面對父親的關心,我遮掩著沒有說出真實情況。
只有那一天的夕陽依舊讓我掛懷。也或許是少女美好的發梢。
在父親的允許下,我即將和祖父前往外太空修煉。我以為這是一場短期的旅途,但似乎不是這樣的。
雖然我只是離開了地球三個星期,但是在外太空,卻足足的經歷了六年。
離開之前,我前往哥譚和達米安道別。
我沒有見到她。
再次回到地球,我已經17歲,即將邁入成年人的階段。
那是我回歸的第一場戰鬥,我和父親共同面對裝載著氪石戰甲的生化人,那是來自萊斯克集團的造物。
萊克斯盧瑟是父親的老對手,曾經放出過毀滅日將父親殺死。
我記得,那一天彷彿整個世界都暗了下來。我被母親攔在家中沒有外出。
後來,她複活了父親。
所以她是我心中的超級英雄。
面對萊克斯集團的造物,我變得有些束手束腳,不僅僅是因為氪石壓制,而是因為擔心父親。
我不願意再看見父親的胸膛被氪石短刃貫穿。
父親發現了我的異常,趕來參戰的正義聯盟的超級英雄們也發現了這一點。
而顯而易見的,生化人也發現了這一點。
那把曾經刺穿父親胸膛的氪石短刃向著我而來。
一道纖細的紅藍色身影站在了我的面前,被微風吹拂而起的黑色發絲和我的臉頰擦過。
金色的保護罩覆蓋在所有超級英雄的身上,治癒能力源源不斷的輸出。
我清晰的感受到了氪石力量的消失,以及身體被完全修複的感覺。
“小喬哥哥,別擔心,我會努力輔助你的!”那道紅藍色的身影轉過身,我看見了那雙藍色眼眸中倒映著我此時的模樣。
我重新充滿了力量。
那一天,大概是我狀態最棒的時候。生化人被我揍到在整個大都會四處逃竄。
和被壓制著的模樣完全是兩個極端。
就連戰後,蝙蝠俠還隱晦的提醒著我的父親,需要注意我的暴力傾向。
但我唯一記住的就是那一天的紅藍色身影。
她和我的制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