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放心吧。”提姆也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參與進來。
顯然,他們仍然記得剛才傑森拉自己下水的事情。
迪克窮到買不起麥片喝不起牛奶格雷森和提姆靠咖啡續命窮到日夜加班德雷克對此樂見其成,甚至期待著傑森坐下去的那一刻。
聽著身後兩人的添油加醋,傑森在心裡冷哼一聲,面無表情的轉過身走向單人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提姆向裡面一擠,然後立刻坐下。
“咯吱咯吱咯吱——”
剛一坐下,單人床便開始有些顫顫巍巍的,不住發出聲音。但盡管如此,三人彷彿較上了勁,彼此用眼神威脅著對方,誰也不肯先站起來。
隨著時間流逝,它晃動的弧度逐漸加大,發出的聲音也由哀嚎變成了尖叫。
見此,安迪有些不忍的看著自己的小床,倒不是捨不得,主要是它的聲音過於慘烈了。
就在她準備起身坐在椅子上,並將小書桌讓給他們的時候,一陣極其刺耳的咯吱聲出現在房間裡,而源頭則是不停發抖的小床。
安迪有
種不詳的預感,她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
面前的小床彷彿被稻草壓垮的犛牛,裂紋開始蔓延,愈演愈烈,終於砰的一聲徹底崩塌,整個房間都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
而連鎖反應導致小姑娘坐著的書桌也發出了一聲難言的嗚咽,隨後桌腿便勢不可擋的被折斷,她有些驚慌失措的抓住桌角,但順著重力下墜,直接一屁股栽進廢墟裡。
木屑和灰塵四起,遮擋了視線,安迪目瞪口呆的坐在一堆殘破的木頭上,她恍惚的環視著自己彷彿被拆遷過後的小家。
“我…我的家…”
小姑娘的聲音裡充斥著茫然和不可置信,她似乎暫時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能楞楞地坐在原地,一動不動。
而作為罪魁禍首的三人,正用一種詭異的姿勢坐在一堆廢木頭上方,他們陷入了不約而同的沉默。
在單人床坍塌的瞬間,傑森是最先反應過來,但在他撐著床沿起身的同時,被趁機報仇的提姆一把按住肩膀,而提姆則借力起身。
被按下的傑森迅速將仇恨值轉移到迪克身上,越過提姆一把拽住迪克的外套,誓要讓他一起下水。
而迪克感受到身後的拉扯力度,則條件反射的以為是提姆,便一把將站起身的提姆拽下來。
最終的結果也就是,三人一起栽進本就即將坍塌的單人床裡,成為了壓垮它的最後一根稻草。
或許是小姑娘的聲音聽上去過於難以接受,迪克遮掩的咳嗽了一聲,他安撫的承諾道,“安迪,別擔心,我們會幫你重新裝修房間的。”
“沒錯。”提姆臉上仍然帶著笑容,他狠狠的拍了一下傑森的肩膀,“這段時間,如果你願意,可以先暫時住在這個哥哥家裡,或者我們替你在附近租一間房子。”
他貼心的為小姑娘提供了兩個選擇。
為了防止傑森反悔,迪克迅速接過話題,“沒錯。”他意有所指的說道,“這個哥哥平時很溫柔的,他很會照顧孩子。”
很溫柔?很會照顧孩子?
盡管對於十分喜歡紅頭罩,但安迪對於這兩個形容詞還是有些懷疑,她思索著和對方的相處過程,怎麼看都不像是溫柔。
而傑森看著面前這兩個家夥一唱一和的模樣,簡直是氣的牙癢癢,他恨不得現在就讓自己的拳頭和對方的臉頰親密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