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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宗人府回來後,胤祥思來想去一整夜,是打算在第二天一早就上乾清言去的,可剛踏出房,就被人攔在廊下。
他如今借住在雍親王府的客舍中,氣派的圓明園還沒修好,燕水花園雖然秀麗,但是小巧,他這邊剛有點兒動靜,胤禛就顛顛兒的從他住的萬福閣裡趕過來。
“不能去,”胤禛揹著手踱到他面前,眉頭豎擰起來,“十三弟,不能意氣用事。“
胤祥盯著他那身素樸的黃麻袍子,“四哥,你要韜光養晦,可妙玉卻還在宗人府吃苦頭,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被八哥算計....”
胤禎咬了下牙根,面上露出一絲冷酷的情緒,“十三弟,此刻正是關鍵時機,二哥行為越來越過激老八那群小醜成日跳腳,汗阿瑪眼看就要忍到頭了.”
“四哥,妙玉她多少幫過我們多少回,你怎能忍心!”胤祥打斷他,眼瞳跟冒火了似的,“而且.……….而且她是我的人,是我一直愛戀的人..…”
胤禛嘆了口氣,老十三還是個毛小子的時候,他就帶著身邊教算術了,十幾二十年過去,他從來沒有聽老十三這樣說過話。
兆佳妙玉就是常姑娘的事,他也轉彎抹角地聽說了,老十三對他福晉的這份情深義重,他大略是能理解的,但說要完全體會嘛,雍親王府裡那麼些福晉格格,還真沒哪個人能徹底走進他心裡。
“你有證據嗎?”胤禛聲調軟下來,語重心長地說,“不是不想救,可你若冒冒失失地去汗阿瑪跟前鬧,豈不是正中老八下懷?”
胤祥有些默然,他太心急了,心急得幾乎失去了理智。
“老十三,我們再等一下,”胤禛是真怕這個十三弟做出什麼舉動來,“前功不能盡棄啊。“
胤祥閉了閉眼,沒說話,走出雍親王府上馬去了。
他失魂落魄地踏入宗人府,其實從理智上來說,四哥說得沒有錯,妙玉雖然關在宗人府吃著苦頭,但汗阿瑪並沒有想要她性命的意思,若是換在從前,他或許也會贊同四哥的想法。
可現在不同了,一切都不同了,他恨不得自己能代替妙玉,被關在那間又破又小的獄神廟裡。
大宗令躺在一把搖搖晃晃的藤椅上,一邊磕蟹黃瓜子,一邊看小吏在名冊上畫勾子,那是一個閑散宗室家的庶福晉挪用公糧,被刑部直接拿下,被罰杖一百、徒三年。
蓬著頭的庶福晉倒在地上瑟瑟發抖,企圖抓住胤祥的衣角來獲得一絲憐憫,大宗令卻司空見慣的抓了把瓜子塞進胤祥手裡,“小胤祥,急了吧?你家小福晉好著呢。”
自進了門,胤祥便一臉焦急地往獄神廟那邊望,說不出話來,不由得苦笑了一聲。
大宗令很會意,“去吧去吧,放心,我就當什麼都沒看見。”
妙玉在那獄神廟蕭何殿裡已經住了好幾天了,她向來愛幹淨,眼見這囚禁的日子每個盡頭,不如把地方都打掃收拾齊整了,住起來也舒適些。
胤祥過來的時候,她正將換下來的小衣用洗漱完的水洗過了,然後掛在一截昨兒晚上無聊時搓成的麻繩上。
錦衣玉食慣了,難得吃一次苦頭,也要苦中作樂,這是她的人生準則,穿越那會便是這樣想的,後來被趕出常家也是靠著這個念頭,才在青燈古佛下苦苦撐了下來。
“四爺不同意,我也想到了。”她似乎不大沮喪,接了胤祥帶過來的蜜三刀和榆錢火腿餑餑,吃得很香。
胤祥倚著殿門坐下,“你放心,我會想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