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又芝搖了搖頭,自己來b市換了好幾次房子,跟鄰居都不太熟悉:“不認識。”
“請問您昨天一天都在家嗎?”
徐又芝老實交代了昨天的行程,隨後小心問道:“是出了什麼事嗎?”
“1502家養的小狗被潑了硫酸。”
“什麼?硫酸?”
“1502李太太帶寵物散步的時候被人從面前潑了硫酸,人和寵物都受了很嚴重的傷。所以,如果您有什麼線索,麻煩聯系我們。”
關上門的那一刻,徐又芝又一次看到了對門女人,心裡突然浮現出一種可怕的想法。回想起昨天,對門男人的低調打扮和塞進揹包裡的那個玻璃瓶,她寒毛直起,雞皮疙瘩在手臂上起起落落。
忍不住又給快遞員打了一個電話,內心希望對方能早點過來。
忙活了一上午,房東在檢查完房子後,很滿意簽了交接書。徐又芝又把房東領到門口,表示密碼鎖不好拆,就留給下一任租客,房東把密碼重置後,兩人一起離開了小區。
拖著行李箱,徐又芝打車前往季雅的住所,心裡卻總是記掛著那麼幾件事情。
到了季雅家門口,徐又芝熟練輸入開門密碼,把行李箱拎進去,轉身關門時,那種莫名的恐懼又一次襲來。
她連忙關上大門,聽著門鎖緊閉的提示音,雙手捂著心髒的位置,輕輕喘著氣。
依舊是按照自己在家的習慣,徐又芝開啟電視,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又把安全到達的訊息告訴謝林和季雅,便走到廚房給自己煮了點吃的。
傍晚,季雅開啟房門,拉上徐又芝出去吃飯。好友的聲音令她暫時把不安忘記,開心出了門。
飯桌上,微醺的季雅忍不住掉下了眼淚,有些不捨地望著徐又芝:“現在就剩我一個人了。以後要找人出來玩都難了。”
“雅雅,要照顧好自己。”徐又芝笑著,只做了關心,沒有對自己要離開做過多解釋。
“唉,總會分開的。這是人生常態。”季雅仰頭喝下一大杯啤酒,“看你有了明確的人生計劃,我也為你開心。說不定啊,我以後也待不下去,也走了呢?”
“人生就是多變的。”
“又芝,你回家要好好的。要是跟謝林結婚了,一定要喊我啊,我肯定給你包個大紅包!”
“如果真有這件事發生,肯定少不了你。”
“雖說我們都是一個省的人,也不是再也見不到,但還是難過。”季雅抹了抹眼睛,“能認識你,我真的很開心。”
也許是情緒感染,徐又芝也有些想哭。於是兩個人便開始你一句,我一句的贊美友情。
深夜十點四十分,徐又芝挽著季雅的手走進小區,在一片明亮的路燈下停駐,回頭看向身後一片漆黑的角落,心跳加快,不安圍繞。
“雅雅,我們走快些。”
說完,她便拉著季雅往電梯的方向走。
而越快就越能感覺身後有人緊緊跟隨。
該不該進電梯呢?這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爬樓梯明顯不可能,季雅的家也在十層以上,如果是壞人,從樓梯間走明顯危機更大。
上電梯嗎?
應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