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柱間、扉間,亦或者其他的影都逐漸崩壞,而卻又有兩個已經死去的忍者在這個世間複活。
她感受到了自己的生命力正在逐漸流失,看到了波風水門奔向了自己的妻子。
沒有悲傷,亦沒有慟哭。
戰場上巨大的神樹崩壞,化作一點又一點的光斑,猶如流星一般散落。
尾獸們圍繞著她的屍體,橙色的查克拉將她的身體裹入。
留戀地望了一眼神樹的方向,嘴角微微含笑,宇智波鼬子,在這一天,擁抱了獨屬於她的葬禮。
鼬子知道自己已經死了,她又坐在了那滿是花海的草地之中,望著遠方一望無際的綠色,她撐著下巴,什麼都不想思考,無論是自己的死亡也好,忍界的未來也罷。
就這樣看著雲卷雲舒,似乎也是種不錯的體驗。
身後有腳步聲傳來,她並未回頭,嘴角卻已經帶上了笑意,甚至話語中也帶了幾分打趣。
“你終於肯來見我了?”
“……如果你想見我,其實可以將我一同穢土轉生。”
鼬子搖了搖頭,聲音清淺,“你一定會阻止我的計劃……我知道。”
身後,依舊處於少年時期的宇智波止水向前邁了一步,坐在她的身邊。
少年聲音清朗,卻帶著一股飽含沉痛的惋惜,“我不應該把木葉託付給你,也不該把宇智波一族託付給你。”
“可你已經那麼做了。”鼬子嘴角笑意更深,卻又頓了頓,“你只是不該將那重擔交給伊太刀。”
止水望著她,“你們倆都一樣,一樣執拗,一樣……”
他並不想繼續說下去了,只看著鼬子的側顏。
他曾經無數次想過對方長大的模樣,現在卻發現,二十一歲的鼬子,比他最美好的想象還要美麗。
可這樣美麗的花,卻要如同他一般凋謝。
‘如果我那個時候,還活著就好了……
‘如果我小心一點,說不定就不會死……
‘如果我……&039;
他分明知道,這世界上沒有那麼多的如果,但卻無法不為自己心愛的女孩感到悲傷絕望。
淚滴如同夏日的雨。
側過頭,鼬子微微一怔,“你在哭嗎?”
“沒有,我只是在替你流眼淚。”
“我又不想哭。”鼬子苦笑道,而且,這句話作為情話來說,也太過時了一些。
可是止水……本就早已留在了過去。
像是舊已封閉的暗室,突然照射入一抹光,她的心底酸軟,卻只用溫柔的笑意表達,“你送給我的吊墜盒,我沒能帶在身上。”
“那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鼬子又搖了搖頭,吊墜盒在鷹的手上,她卻還沒來得及對他說聲“對不起”。
“那對我來說很重要,”她解釋著,“我想要見到我的弟弟,卻不知該對他說些什麼。”
“你那是覺得愧疚得不敢見人了吧,還在找什麼藉口。”
她又笑了起來,“你總是瞭解我的……”
是啊,止水總是瞭解她的,無論是她的痛苦,還是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