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很強大的忍者,但是再強自然也沒有自己強。
一番戰鬥之後,他自然制住了她。
“你現在可以好好聽我說話了吧?!”他對著她的耳朵怒吼。
鼬子向外避了避,再次怒視回來。
“我和你這種愚蠢之人沒什麼好說的。”
‘我?愚蠢?’帶土不敢置信,更加憤怒,“我就算愚蠢,也知道這計劃是不對的,你呢?做出這麼多事,難道只是為了尋找存在感嗎?”
“你覺得這計劃是不對的?為什麼?”
“因為……因為……”帶土有些語塞。
一些緣由,他明明瞭解,卻因為羞恥心,此刻怎麼也說不出來。
‘等等……為什麼是羞恥心?……不對不對!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他本能地略過了這個話題,臉還微微有些漲紅,“世界很和平,如果沒有這場戰爭,那麼就根本不會有那麼多的死亡。許多人……許多人都死掉了……”
‘琳……師父……還有師母……額?可是,琳他們……不應該還活著嗎?’
制住鼬子的手逐漸放開,他有些顫抖,轉過身快速張望著,試圖尋找隊友們的影子。
可背後的一切已經變作一個個虛幻的色塊,只能看到褐、銀、金、粉、紅……各自拼接組合,成為一個個人形。
“怎麼會這樣?”他喃喃著,“怎麼會這樣?”
“你該看著我。”下巴上傳來一股力道,是鼬子扭過了他的頭。
她本來就比他低一些,只能仰視著他。
那雙如夜色一般的眼眸,映出了他惶然的影子。
“你……知道你做錯了吧?”
“我?做錯了?”他的身影虛弱不堪。
“對,你做錯了。”鼬子肯定地一點頭,似乎是看到了他快要崩潰的神色,精緻的臉不再那樣冷漠,而是拉扯出一個柔美的笑容。
“但是,沒關系,你還有機會改正。”
“改正?我嗎?”帶土這樣問著,手卻不自覺地抓住了鼬子的手腕,一手摟住了她的腰。
世界在崩塌,那僅有的溫度貼近了自己,像是爐火一般將自己冰冷徹骨的身體溫暖。
“是啊……只要慢慢去改,應該就可以了啊。你看,就像你原諒我一樣,也會有無論如何,都會接納你的人。”
“……是嗎?”心髒像是被泡在熱奶茶裡的棉花糖,他只是緊緊摟住了鼬子,她掙了一掙,最後還是安靜下來。
那些色塊人如同僵屍片裡的僵屍,發出“阿巴阿巴”的聲音,不斷靠近著,可是帶土卻絲毫沒有注意到那些聲音。
他只是專注於眼前的忍者,低聲問:“你呢?……你也會原諒我嗎?”
“我嗎?”鼬子似乎不再那樣冷漠而執拗,更接近於自己心中所想的那個形象。她睫毛微顫,笑意中帶著一絲無奈,如同包容一個孩子,“我……不是一開始就站在你這邊嗎?”
‘騙人……’他心裡想著。
他已經明白,這只不過是他的夢境,只是這太過美好,他並不想蘇醒。
可是不行,鼬子不知道在做什麼,她還在外面,等著自己拯救。
但眼前“鼬子”的體溫,也令他無比貪戀。
‘不行……我要去救她。’
屬於成年人的自制力已經回到了大腦之中,他微微推開“鼬子”,看著她的面容從驚訝到平靜。
“我要去執行我的使命了。”如同一個英雄,他鄭重道。
“鼬子”點點頭,笑靨如花,徹底與記憶中的鼬子融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