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還在思考方才見到的景象。
他並非天生不近人情,在下忍三人組時,甚至往往擔任起調和隊伍的角色。
後來前往音忍村,變得越發孤僻,第四次忍界大戰之後,幹脆就獨來獨往。
他當然懂得合作,但是想必無論是鳴門還是蛇,恐怕都無法想象出自己成為隊伍中心的模樣吧?
可佐助卻是這樣……
“你沒有話要說嗎?若是這樣,就不要耽誤時間,我還很忙。”佐助十分冷靜,之前在聽聞鼬子所作所為的驚訝已經被深深藏起。
鷹端詳著他的臉,卻是發現了自己與他的不同。
在十八歲的時候,他早已總叛親離,連奈良鹿丸都說他當初是憑借“臉皮厚”才在第四次忍界大戰站住腳的。
這話雖然有些偏頗,但是從某種程度上,鷹是認同那個聰明忍者的話的。
他感謝木葉依舊能夠接納他,可正是因為這樣,無論是保護忍界,還是維護和平,他的意願總比其他人更加迫切一些,只希望未來不會再出現宇智波一族這樣的悲劇。
“有事嗎?”佐助再次催促,這次,臉上的不滿顯而易見。
鷹不得不開口。
“我……沒想到你居然成為了上忍。”他說著,忽而感覺有些不對,進一步解釋道,“不是因為實力的緣故,我對我……我們的實力還是很有自信的。”
‘那當然……’佐助的臉上寫滿了這三個字。
他其實也很好奇鷹的事,但是局勢當前,他和鷹一樣,也不願意將時間耗費在緬懷或者商討之上。
‘但是……如果對方來找我的話,那麼,就一定是有疑惑吧?’
當然不是,鷹和佐助一樣,也不想在這件事上徒勞消耗時間,這只是富嶽的提點。
但佐助不知道。
他這些年完成了許多的任務,也和各色忍者合作過,此刻甚至自認為自己比看起來不到三十的鷹還要成熟幾分。
畢竟眼前的鷹斷了手臂,外表滄桑,冷酷且暴躁的氣息圍繞在周身,聽蛇和鳴門的描述,也不像是過得很好。
‘怪不得姐姐會擔心……’他想。
耐下心來,佐助先開啟了話題,“能給我講講伊太刀的事嗎?”
“嗯?那個家夥啊……沉默寡言,自行其是,不知道成天在想些什麼,不過……實力頗強。”鷹說著,可在他心目中,伊太刀是比這描述中更加堅強且強大的忍者。
即便是現在,他依舊無法想象,在年少時下定決心殺死所有族人,又潛入曉的伊太刀在想些什麼,又承擔了怎樣的痛苦。
“聽起來……和我的姐姐,有幾分相似。”
鷹有些詫異。
在他眼中,鼬子絕不是個可以用“沉默寡言”“自行其是”或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這樣的描述形容的女孩。
或許她十二歲時給他的印象確實是如此,但是……一切都應該已經改變了。
她變得愛笑,顯得善良可愛,會對新奇的事物問東問西,在鷹看來,十八歲的鼬子和年輕的香燐以及小櫻只是個性上的不同而已。
‘結果,一切都是騙人的……’想到這裡,鷹又開始覺得牙癢。
“如果要我回憶的話,小的時候,姐姐確實是那樣。”佐助試著平淡說著,不知為何,卻還是忍不住嘴角的笑。
注意到鷹的目光,他拉平了嘴角,“如果你是我,那麼你也應該有過那樣的時候吧?覺得他她無所不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