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卡卡西你的左眼只能勉強開一個小的空間門啊。”波風水門思考著,“我倒是可以透過飛雷神試試看能不能透過。”
“飛雷神?”卡卡西似是想到了些什麼,又忽而一震。
那也是一個午後,鼬子聽著他對於寫輪眼忍術使用的問題,目光裡帶著十足的認真與耐心。
“原來如此,就連卡卡西前輩也不知道東西會被轉移到哪裡啊?”她笑著道,“下次使用的時候,麻煩卡卡西前輩將這個也吸納進去吧。”
“什麼?”卡卡西有些驚訝。
“我想要試試看,說不定能幫前輩你瞭解對面的情況。”
“哈,怎麼可能?”他看著那苦無,覺得有些眼熟,但直到現在,他才發現那根本就是自己老師最擅長的忍術之一——飛雷神。
‘為什麼當初就沒有發現呢?’他的神色有些艱澀,很快就轉為了無奈,“飛雷神……是可以的。她……曾經做過這樣的實驗。”
“什麼?”無論是鷹,還是蛇,都有些訝異,上下打量著卡卡西,像是沒想到在這個世界裡,旗木卡卡西和鼬子的關系竟然這樣好。
波風水門倒是笑了:“那就好。那麼,就在修整之後再出發吧。”
卡卡西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他們確實需要修整,何況鼬子本來就留出了時間,只是不知道她是在說真話還是假話。
是的,現在他幾乎已經完全分辨不清了。
人生中異常重要的兩個人,一個隱藏了自己的身份,仇視著自己,而另外一個則似乎為虎作倀,根本沒有在意過自己的心情。
‘呵……或許,她也是有自己的考量呢?’卡卡西這樣想著,卻發覺自己變得越發狼狽不堪,簡直就像是三流戀愛小說裡,為渣男開脫的戀愛腦少女一樣。
可是,鼬子的面容在眼前揮之不去,他也沒辦法去想象鼬子冷漠以對的模樣。
她大概是覺得這樣比較好吧?
如果不這樣做,她要怎樣阻止土影的謀劃呢?
不過是一個三十餘歲成年忍者的心情罷了,為什麼要讓她來顧及呢?
總之,他腦海中的想法變來變去,想也知道自己是在為鼬子開脫,連帶土居然還活著這件事都變得不那麼重要了。
“額,鷹,請等一下。”他攔住了不知道要去做什麼的鷹,仔細端詳著他的面容。
‘這……就是幾年之後佐助的面容嗎?’卡卡西有些遲疑。
因為鷹和佐助雖然面容十分相似,可仔細看就能分辨出不同。
十七歲的佐助哪怕故作成熟,也看得出來意氣風發,一看便知是個極受器重的忍者。
可是面前的鷹,散亂的劉海被厚厚梳在了左邊,遮住了左眼,這當然無損於他的英俊,反而更有種令人捉摸不透的孤寂與冷漠。
還有他斷掉的手臂……
‘她當時見了,一定很心痛吧?’卡卡西心思一頓,才察覺自己又想到了鼬子,立刻掩蓋住了心思,而對面的鷹已經像是察覺了什麼,蹙起了眉,盯著他。
卡卡西幾乎有些心虛,想要用微笑遮掩,卻發現嘴角提不起來。
他頓了頓,從忍者背心中拿出一個吊墜盒,遲疑了幾秒,卻將那個吊墜盒遞給了鷹。
“這是對她來說很重要的東西,”他說,“我猜,她一定是迫於無奈……”
“不必給她開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