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子看著他忙碌,“怎麼會沒有意義呢?什麼都不說的話,反派不就只有我了嗎?”
伊太刀的動作一頓,看了過來。
他已經拿下了面具,因而鼬子輕易地從他殊無表情的臉上看到了“無語”兩個字。
她不由得笑了,轉過了臉,“我,才從當反派這件事當中得到樂趣呢。”
“……當反派的樂趣嗎?”
“對,”鼬子說著,眼底也漫上了輕松與愉悅,“說自己想說的,做自己想做的,也不必在意別人的心情。想要成為反派,就先得有這樣程度的‘任性’才可以吧?……真好啊。”
“想要有這樣的‘任性’,成為英雄也可以,就像鳴門。”
伊太刀的聲音傳來,鼬子微微一怔,望過去的時候,卻發現對方似乎已經開始在鎮定地考慮怎樣吃晚餐了。
她又想要笑了。
這一次,卻不是因為苦澀或感悟,而是真的覺得有趣,連‘可惜我們都無法成為英雄’這樣的想法也不再讓她覺得失落了。
抬起右手,她摸了摸自己已然開始發聲的肚子,喃喃道:“果然……還是先考慮一下吃什麼晚餐吧?”
“吃吃吃!就知道吃!”大野木瞪著自己的弟子赤土。
端著飯的赤土囁嚅道:“還、還是吃吧,師父,吃飽了才有力氣罵人嘛。”
在二代土影的注視下,大野木的臉皮抽動了一下,摸了摸胡須,“算了,放下吧。”
赤土卻將飯碗推到了大野木的手中。
結界邊上,戰場邊緣再次變成了營地。
還清醒的忍者們接到了訊號,包括穢土轉生的忍者在內,都向這邊聚集而來。
宇智波富嶽甫一進入營地,就感受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氛,心底不由得沉重。
目光繞過一圈,他沒有去理會神色難看的佐助和令他感覺到詫異的鷹,膝蓋重重落地。
“火影大人,實在萬分抱歉,小女……”他有些說不下去了。
縱然知道鼬子站在了忍界聯軍的對立面,可是以富嶽的想象力,還是有點猜不透自己的女兒究竟做了什麼。
板著臉一路行來,所有的忍者都神色倉皇,偷偷窺視著他的神色。
‘不應該啊……’他想,‘至少應該有人抱怨些什麼吧?’
可沒有一個人沖到他面前,沖他吐吐沫,或者破口大罵。
早已做好心理準備的他並未覺得舒心,相反,倒更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才導致了這樣的情況。
眼前出現了一隻手,富嶽詫異抬頭就見到了一個許久都未見到的笑容。
“現在還不是告罪的時候啊,起來吧,富嶽大人。”
“水門……大人。”富嶽幾乎有些不敢相信。
“嗯。”水門微笑著,重重點頭,強硬地將富嶽拉了起來,然後看向了其他注視著這邊的忍者,面色嚴肅。
“現在,連富嶽大人也到場了,那麼,應該可以開始了吧?”
‘開始?開始什麼?’讓富嶽詫異的是,其他人都像是知道些什麼,微一點頭,又將目光移到了場中單獨站立的兩人,不……三人身上。
‘那是鷹……旁邊那位,難道是大蛇丸大人的親戚?……還有,剛才從鳴人身邊跑過來的金發青年是……’他心底滿是疑惑,卻聽身後傳來一聲呼喚。
“父親。”富嶽回過頭,佐助已經站在了他的身邊,正目光複雜地看著那垂目看地的斷臂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