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子還沒有找到空隙嗎?’他隱蔽地看了一眼“宇智波斑”,低聲說:“斑大人,他們應當是有話要說。”
“啊?是嗎?呵……咳。”他眼神在話語之中,忽而一變,緩緩地背起手來,望向了當先的幾位影。
“到底……要說什麼?”
僅僅這一瞬間,伊太刀就放下了心。
‘看來,鼬子那邊還沒有出事啊……’
他不再擔憂,連面具下的神態也放鬆了幾分,只細細聽底下的忍者們,究竟有何訴求。
猿飛日斬也望著眼前的景象。
這是他自三日之前後,第二次見到宇智波斑,卻依舊無法分辨出他的真假。
‘當年……宇智波斑就和其他家族的忍者不甚親近……難道,他真的活到了現在?還是說,這是藉助了某種手段的結果?’
他心有疑慮,卻只聽身邊的土影大野木大聲說:“宇智波斑!如果你真是那位豪傑的話!就應該知道,武力是絕對不能讓忍者屈服的!”
“對!”猿飛日斬順勢搭腔,仰望著高居於外道魔像之上的兩人,“我想,您也應該有想明白吧?當年您和一代爭位,到底差的是什麼?!”
風聲似是一停,五影的話語也驟然一靜,所有活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宇智波斑的身上。
整個戰場上,底下的穢土忍者們猶如死屍,呆然站立,能夠看到的,似乎只有他驟然變得凜然的眼神和似笑非笑的嘴角,卻讓他們連呼吸都不禁屏住了。
“一代?千手……柱間?”他輕聲說著,俊逸的面容之上神色有些莫測,如同漆黑深夜裡面變幻的黑色流雲,摸不著,望不清,“居然提到他,還真是……不怕惹怒我啊……”
隨著他的話語,風似乎再起了,直到胸膛猛然鼓蕩了一下,眾人似乎才發覺他們之前未曾呼吸。
猿飛日斬謹慎道:“身為強者,自然會有身為強者的度量,一代如是,我想您也應該是如此。”
這話隱藏著恭維和試探,連大野木都有些緊張那宇智波斑會不會抬手再來一個天礙震星——畢竟當年他就是一個壞脾氣的高傲家夥,此刻卻像是光滑內蘊,風采飄然,只依舊讓人不能小瞧罷了。
“這話柱間聽了……”宇智波斑竟然頓了頓,又有些失笑,眼底眉梢卻都有些舒展的輕松,“不,我想他大概聽不懂。”
“斑大人……”那是他身後站著的面具忍者“阿飛”。
“沒關系,阿飛。”宇智波斑望著低下的忍者們,目光自五影又掃到了他們身後的忍者,無人敢和他對視,最後望向了那些忍者身後的深林,繼而是遠處的天邊。
就在這廣袤的戰場上,還隱藏著別的忍者,也隱藏著無數的陷阱,就像是試圖擇人而噬的巨口。
只是,面對這巨口的,也是一隻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猛獸。
“我總歸,還是希望你們心服的,”宇智波斑道,“也或者說,如果你們此刻就這樣未經反抗地跪了下來,倒顯得有些無趣且乏味了。”
負手的宇智波斑微微仰著頭,黑色的發絲在天空中肆意舞動,倒真有種在世仙人一般的飄逸氣質。
這甚至讓底下沒見過一代千手柱間的忍者想,那打敗了宇智波斑的一代,又將是怎樣的風采。
那位宇智波斑也沒有讓他們等太久,哪怕似是看穿了他們的謀劃,他也如山嶽般沉穩,垂眉斂目,用那寬和的語氣道:
“說吧,你們的請求……是什麼?”
“我們的請求……很簡單……”
宇智波斑似是耐心聽著,而五影也將自己的想法說出。
他們相信忍者的力量,想要和宇智波斑賭一局。
“就在我們身後的那片戰場之上,我們已經佈置了五十個區域。”土影大野木揮手指向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