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下反而是迪達拉離遠了一些,斜睨著佐助的臉,“哈!說不定那句話是對宇智波說的!”
‘不……不會的,如果那樣的話,姐姐應該會告訴父親。’佐助心中確信。
因為姐姐在離開木葉前就將家主之位還給了父親,而父親的態度也表明他對於姐姐的危險任務並不是一無所知。
佐助並不清楚,那是因為宇智波富嶽清楚地知道鼬子的危險性,也瞭解自己無法改變她的想法而已。
他並沒有將這件事告訴自己的兒子佐助,只含糊暗示,而一向是個聽話好兒子的佐助,此刻也終於想要做些自己才能做的事。
‘姐姐說出那樣的話,一定是有理由的!’
看著迪達拉滿臉大意的模樣,佐助勉強露出一個笑,“說不定是這樣。那我……最近就跟著你了!”
“嗯!要叫迪達拉前輩!”
佐助的笑容扭曲了一下。
“好啊,迪·達·拉前輩。”他咬著牙說。
而就在同一時間,裝作“麻布依”的鼬子並沒有加入前線的戰鬥,依舊蹲守在參謀部裡。
此刻的她正站在窗邊,像是個女巫,對著一隻烏鴉說話。
“所以說,帶土前輩已經快撐不下去了嗎?”望著烏鴉的紅色眼睛,她陷入思考。
這也是可能性之一。
戰鬥已經進行了十餘日,帶土前輩和絕作為主要戰力,根本無法好好休息。
而現在的忍界聯軍都是實力上等的忍者,每一個人都精通戰鬥和配合,沒那麼容易敗下陣來。
她垂下了目光,冷不丁問:“那麼,他的想法有改變嗎?”
紅眼的烏鴉揮了揮翅膀,黑色的喙在空氣中張合了幾下,鼬子便輕輕一嘆。
帶土前輩似是被接連不斷的戰鬥牽制住了頭腦,什麼都沒想,只是慌忙應戰了。
‘這個時候,不應該思考一下自己究竟為什麼而戰嗎?就算心髒上有著符咒,也有很多方式可以解決,或者……考慮一下要怎麼贏的事啊。’
可想到帶土前輩那無法預測的個性,她不由得面露憂鬱之色。
時間一晃就會過去,如果忍者聯軍擊敗了帶土,弄清楚了他的身份和目的,她的計劃也會很難辦。
見到她這樣,烏鴉歪了歪腦袋,又憑空張了張嘴。
鼬子只得點頭,低聲說:“我明白的,我會盡快趕過去的。”
得到了承諾,烏鴉彎了彎身體,眼睛中的紅光消失不見,黑色的眼眸再次變得懵懂,喑啞地叫出一聲,挨蹭著鼬子的指尖。
佛摸著它小小的頭顱,鼬子依舊陷入沉思,甚至沒有注意到有人靠近。
不……這或許也是太過熟悉的原因,她才會有了這樣的錯誤判斷。
“鼬子……是你在搞鬼嗎?”背部被一把短刀抵住,鼬子聽到了自己的父親宇智波富嶽的聲音。
‘搞鬼?’猶如被親人抓住了二十一歲的自己在“惡作劇”,她品味著這兩個字,幾乎有些羞赧。
她偽裝成重傷的模樣,又替換了麻布依的身份,無疑居心叵測。
‘等等,難道說父親讓佐助出戰,自己守在參謀部,其實也是因為防備自己嗎?……說起來,父親也從沒想過讓宇智波一族的忍者來確認我的情況啊。’
她並不覺得父親不愛自己,只是他有著更需要做的事,因為這正是她之前叮囑過的——守護好木葉、佐助和宇智波家族,在必要的時候放棄自己。
想到這裡,她甚至有些欣慰和喜悅。
見她並不答話,富嶽的刀尖稍微往前,卻依舊壓低了聲音,“不論你想做什麼,你都會失敗的!……你是被那個‘宇智波斑’威脅了嗎?三代一定會……”
鼬子也沒有想到,即便到了這種時刻,自己的父親還會為自己找理由。
說起來,在這段時間,她感受到的信任,或許比之前所有時間都要多。
無論是佐助、曉的忍者們,還是木葉的忍者們……
是因為自己腳步太匆忙了,所以從未注意到這些嗎?
她抿了抿唇,心中忽而有些抱歉,卻更覺得欣喜萬分。
只是該做的事還是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