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仇……這應該是我和木葉的任務才對吧?’佐助的心裡難免産生這樣的想法,但更多或許是未能替姐姐承擔的不甘。
‘如果我再成長得快一點的話,是不是姐姐就不必去做那些事了?
‘如果我再厲害一點的話,就不需要她代表宇智波一族潛伏在那個人身邊。
‘如果我再可靠一些的話……她會不會將這些事情告訴我,而不是獨自承受這一切?’
這已經是他冷靜下來後的想法,眼睛在隱隱發痛,他沒有去管,目光冰冷地看向了眼前的大蛇丸。
“您不必想著要攪亂我的想法,無論她做了什麼,那都只是任務而已。”
“任務而已?”對面的大蛇丸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你是想說她是為了任務而委曲求全嗎?哈……真是好笑,身為她的弟弟,卻一點都不瞭解她。”
他暢快地笑著,目光裡劃過一絲陰翳,繼而開口:“你知道嗎?我初次見她的時候,她……才十歲。”
隨著話語,他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
佐助繃緊了面孔,靜靜聽著大蛇丸的訴說。
原以為會聽到一些可怖,且出乎自己意料的事情,可漸漸地,佐助只是將自己的眼神隱藏在發際的陰影之下。
‘被姐姐打敗……這不是正常的嗎?那個時候的姐姐就已經很厲害了啊……
‘說什麼被迫吃蛋糕,那只是姐姐的練習作吧……
‘還有,時常被姐姐教訓,這難道不是因為你們太過討厭的問題嗎?’
有些冰涼的心髒漸漸融入了一股股暖流,他幾乎能夠想象姐姐小的時候板著臉將蛋糕送給別人的模樣,又能夠想象出她對於曉的那幫忍者無語卻又生動的神情。
他已經十七歲了,不會像是孩童時期一味地崇拜著姐姐,認為她無所不能。
她會失落,也會憂鬱,有的時候比一般女孩遲鈍,有的時候卻又敏銳地可怕。
他從未見過她特別開心的時候,也未曾見過她傷心欲絕的時刻。
也聽過有人說這樣的女性平淡如水,因而更容易被男人所欺騙,繼而傷心失落,說不定就像是現在這樣,不得不躺在病床上昏睡不醒。
是的,他其實根本不在意姐姐是否在欺騙他,而是生怕她在這些年的隱秘行動中受傷,卻又無人訴說。
‘只有她極為信任的忍者,才能在那種時候傷到她。’
我愛羅的話又響在了腦海之中,而此刻面前誇誇其談的大蛇丸大人身影卻越發模糊了。
眼睛又隱隱發疼,佐助知道那並不是因為自己想哭泣,但姐姐一定經歷過相同的事,所以才會變得那樣強大。
握緊了手,他冷漠的目光逐漸變得正常,卻也不大想再理會面前這個明顯也和姐姐“不大熟”的男人。
‘還不如去問那個伊太刀。’他想著,可是就在前段時間,伊太刀失蹤了,連曉的忍者都不知道他的蹤跡。
“……所以,你應當明白,宇智波一族對她來說只是枷鎖,如果沒有了你們,她會更自由的翺翔。”大蛇丸重重地揮舞手臂。
佐助的眼中卻只剩漠然,‘翺翔個大頭鬼啊……無論如何,宇智波一族,不……我都絕對不會放棄姐姐的!’
“抱歉,打擾到你們了。”一個堅決的女聲自身後不遠處傳來,兩人都悚然一驚,望了過去。
雲隱村的女忍者“麻布依”正站在不遠處,抿著唇不贊同地看著他們倆,而後,又看向了另外一個角落,“還有那邊的旗木上忍,這是忍者聯軍的營地,倒也不必這樣偷偷摸摸的吧?”
‘什麼?卡卡西老師?’未曾發現“麻布依”的驚訝迅速轉移,佐助飛快地回頭,就看見那個原本應該無人的角落裡,緩緩走出了自家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