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沐宵、我愛羅、鳴人、寧次、幹鐵……這樣的孩子,她偶爾依舊會生出世界已然無望的念頭。
可偏偏又是他們,又總讓她覺得世界還有一絲希望安靜地燃燒在某個角落,只是那光芒太過微小,全然無法燒盡那些汙濁。
就像是沐宵的努力一樣,或者根本無人會發現。
‘……可至少我看到了。’想到了這裡,鼬子不知為何,仿若感受到一片羽毛輕柔地拂過心間,連之前的沉重與擔憂都被拂去了大半。
揹著手站在一邊,她輕聲開口,“已經進行了三場比賽了,中間也要留給觀眾討論的時間,方是張弛之道。……你不必焦急。”
沐宵一怔,方才過度集中的精神倏而消散,場中觀眾熱烈的討論聲如大雨傾盆,朝他兜頭淋下。
“嘿!那是雨之國的忍者嗎?好厲害!”
“居然打敗了宇智波一族!”
“原本只以為是個小白臉……”
“切!真晦氣!賭局要輸了!”
“戰術上也很精妙啊……”
“雨隱村有那麼強大的實力嗎?”
這些贊譽幾乎讓沐宵有些暈乎乎得,可很快耳邊又想起了方才裁判的話。
“張弛之道……”他喃喃著,深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耳邊的各種嘈雜之聲似乎又離他遠去了,就在這寧靜之中,他的精神也逐漸恢複。
看臺上,諸位影見此也有些感嘆。
“嗯?這是要給他休息的時間嗎?”羅砂問。
“抱歉,風影大人,這大概是裁判的獨斷,不過參加第四場比賽的兩位選手是比其他的選手要多比一場,這樣應該也可以吧。”三代面容中帶著幾分不好意思。
“呵,我可沒有擔心這個。”羅砂只瞥了一眼佩恩,“只是沒想到雨隱村的首領也這樣沉得住氣啊。”
佩恩的眼神落在場中,不知道在看些什麼,他身後名叫迪達拉的忍者卻開口反駁:“對於我們來說,這種比賽也沒什麼好看的吧!”
羅砂皺起了眉——這已經不是這個忍者第一次在諸位影面前失禮了,而那位年輕的首領卻並未阻止,同樣轉過頭來,“聽說勘九郎是風影大人的兒子?如果您介意的話,讓他們直接開始比賽也可以。”
面對他毫無感情的眼睛,羅砂心中微微一驚,卻不想讓人以為他在偏心自己的兒子。
“無妨,若是勘九郎無法獲勝,那也是他實力不濟。”說著,他頓了一頓,“就像是那位裁判對同族的落敗也公平對待一樣。”
他在“公平”二字上微微加了重音,聽起來也不知道在強調什麼。
沒人知道羅砂只是隨口一說,他也頗為欣賞沐宵的堅持,畢竟,勘九郎休息的時間可比沐宵多多了。
就在這時,另外一邊又突兀地傳來一道響亮的聲音。
“是弟弟。”
“什麼?”羅砂不滿地轉過眼,看向了出聲的忍者。
趴在椅背上的迪達拉用大大的貓眼看著他,嘴角卻帶著顯而易見的嘲笑,“我是說,那個宇智波佐助是裁判親弟弟啊!你的兒子被她的弟弟打敗,卻居然什麼都不知道嗎?哈哈哈哈哈,這可要笑死我啦!”
嘲笑聲被淹沒在觀眾的歡呼聲中,只有看臺上的人驚訝的看著那兀自笑個不停的金發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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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羅砂猛然回頭卻只見到三代摸鼻子的囧樣時,賽場上的勘九郎心中也頗為煩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