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皺起眉,和鼬子對視了一眼,下一秒,這兩個曾經為隊長和隊員的忍者就已經消失在原地,又同時出現在小巷的陰影處。
一人背靠著牆壁,一人立在身前,兩人離得極近,一時間卻都沒有在意。
斜前方,一個綠衣服的年長上忍正看著幾個十幾歲的忍者對峙。
“鬼燈水月!你知不知道雛田現在身受重傷,可能下一秒就會死去!”鳴人指著對面那個吊兒郎當的忍者大聲指責。
鼬子微微向前探了探頭,低聲問身邊的卡卡西:“雛田,不是再修養一段時間就好了嗎?”
“嗯,啊……是吧,哈哈……”卡卡西額角好大一滴冷汗。
雛田當日身受重傷,可是經過這麼多天的治療,也穩定下來了——可見鳴人根本沒關注這件事。
那邊水月縮了縮脖子,看著眼前的木葉忍者們,兀自嘴硬起來,“誰知道她那麼弱的?好歹也是日向家的忍者,怎麼那麼輕松就……嘖,那個白眼睛的,我告訴你,不要瞪我了!再瞪我也要發飆了呀!”
“……我沒有瞪你。”日向寧次雙手環胸,渾身上下的氣勢早已變得凜冽,“只是,不允許你侮辱日向這個名號。”
“呵,你還在意家族嗎?”那個水月明顯知道些什麼,紫色的眼睛滴溜溜地轉著,可能是寧次的神情太過恐怖,他不再說下去了,轉而道,“好了啦,我要回去了。”
鳴人又開始吵鬧,不僅和打傷了雛田的水月吵嘴,還要和對雛田一點憐憫之心都無的寧次吵嘴。
他以一對二,胡攪蠻纏,憑藉著自己根本聽不懂兩人明裡暗裡的諷刺,光看氣勢,竟然略占上風。
鼬子的目光在凱前輩慌亂的背影上看了幾眼,又去看鳴人,而後又落在凱前輩身上,逐漸變得疑惑。
‘凱前輩……就不準備做些什麼嗎?’
她蹙了蹙眉,剛準備現身,就感覺肩上一重,因而只能按捺下來。
“不,我也覺得不對!”穿著綠色緊身衣的小李也上前一步,握緊了手中的拳頭,瞪著純真的眼睛聲援鳴人,“寧次,我們都是木葉的忍者。還有,水月,我並不覺得在中忍考試中傷人是對的。”
“哈?你們木葉忍者都這麼婆媽的嗎?真是沒意思,溜了溜了~”水月說著,就準備逃開。
鳴人瞪大了眼睛,沖上去。
可他的動作本來就不夠敏捷,水月眼底劃過一絲惡作劇的神色,手已經握住了自己身後長刀的刀柄。
抽刀聲乍起又忽而一停。
霧隱村的帶隊上忍握住了水月的手腕,而凱前輩也已經抓住了鳴人的肩膀。
‘那是……’鼬子打量著那個帶隊上忍,而那個忍者也像是不經意一般向這裡暼過一眼,繼而道:“抱歉,木葉的忍者。原本是想要把他們看住的,但是卻沒想到被他偷跑了出來。”
“無、無妨!”面對那個看起來就頗為正經的忍者,凱前輩明顯不知道如何應對,他捂住了鳴人的嘴,匆匆應付幾句。
可堵得了這個,卻堵不了那個。
日向寧次明顯也心高氣傲,同樣甩下幾句狠話,好在那個帶隊上忍並未介意,只是點點頭就帶著同樣被捂住嘴巴的水月離開了。
卡卡西看著那忍者離開的身影若有所思,“鼬子,你覺得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就是那個忍者,你認出那是誰了吧?”
那個忍者叫青,他被遮住的眼睛就是日向一族的白眼,也是日向一族徽記上為數不多的汙點。
日向寧次恐怕還不知道這一點,否則他不會只是撂下幾句幼稚的挑釁吧。
鼬子這樣想著,卻說:“……沒有。”
“嗯?”
“畢竟,我只是退休在家又十分閑散的忍者啊……”
卡卡西略微一怔,低下頭看到鼬子的神情,頓時露出了求饒的苦笑:“我可沒有加‘十分’兩個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