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話讓幹鐵和周圍的忍者同時蹙起眉。
“這小子在說什麼?”勘九郎拽了拽自己的傀儡。
“看來只有臉能看啊……”手鞠將自己的扇子重重砸在樹幹上,嘴角咧出笑容,“就讓我來給你們展示一下砂隱村忍者的氣魄吧!”
她說著就欲出手,佐助眼底卻閃過一絲焦急,“等等!不要!”
手鞠心中一驚,攻擊也稍微偏斜,卻見那三個霧隱村忍者中的一位不閃不避,風刃就像是砍在了黑泥之中,而自己這邊金發的小子卻發出一聲悶哼,捂住了滲出血液的胸口。
她的神色立馬嚴肅,方才輕松的架勢也消失不見,“這是……”
“是反傷嗎?這個男人有反傷甲?!”沙銅大聲地說,毫不意外又被狠狠罵了幾句“白痴”。
那人卻在沉默了幾秒後說:“這不是反傷甲,不過……你也沉迷遊戲過了頭吧?”
“且不說這個,”薈葉擺了擺手,全然不在乎那邊被小櫻抱住止血的鳴人,“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麼?那可是宇智波家前任族長的兒子,挖誰的眼睛也不可能挖他的。……你們難道不知道她姐姐是誰嗎?”
說到最後,薈葉的語氣裡也帶上了一絲狐疑。
宇智波佐助的姐姐是宇智波鼬子,現任族長,哪怕只有十八歲,喜歡她的忍者也可以從木葉的這頭排到那頭吧。
“宇智波鼬子,擁有最完美寫輪眼之人。”泠冷聲說著,目光又落在了佐助的身上,“只是看來她的弟弟還不夠強。”
他語帶譏誚,看到佐助的臉上閃現出一抹憤怒,繼而很快消逝不見。
‘他居然還能這麼冷靜?’
這個發現讓他心下皺眉,沒有去看身後最後一位沉默的隊友。
最終還是他開口說道:“忍者有聚有散,但是,我看你和你的同伴感情還算不錯的樣子。……如果我這樣做,你覺得如何呢?”
他說著,抬起了兵器,那方才說“沉迷遊戲過了頭”的忍者走到了他的身邊,任由那刀鋒刺破了自己的脖頸。
而眾人也清晰地見到倒地不起的鳴人脖頸上顯露出一絲血線。
似乎除了出場人物增多之外,一切都回到了原點。
鳴人陷入了生命危險,佐助被迫在朋友和眼睛之間做出抉擇,周圍的忍者沒人能替他做決定。
有人露出了擔憂而心碎的神情,更多的人則在思考要如何破局。
可惜的是這是中忍考試,所有人都經驗不足。
‘胸腔好痛……是方才被傷到肺腑了嗎?……可惡,鳴人還在流血,已經多長時間來著?連那強大的自愈力都無法抵抗那傷勢了嗎?……等到逃走後,還需要找到醫療忍者……如果來不及的話……’佐助感覺鼻尖盈滿了血腥味,腦海中的時鐘“嘀嗒”響個不停,像是在耳邊叫著“快點吧快點吧,鳴人就快不行了……”
就在這慌亂之中,他將手指伸向了自己的眼睛。
‘不能讓鳴人死……我答應過姐姐的,要保護好自己的朋友。沒、沒關系的,就算失去了眼睛,家族裡還有姐姐……’
他咬緊的牙齒有些顫抖,心中覺得有些不對,彷彿是在身上套上數千斤的鐵索,那股憑空而升的意念讓他全然無法顧及,呼吸都變得不暢。
就在這心絃緊繃的時刻,“嘎”的一聲嘶啞鴉鳴劃過長空,他不自覺地抖了一下,緊接著是第二聲、第三聲、第四聲……
數只肥碩的烏鴉落在了枝頭,盯著這一群肅立在原地的人,似乎在疑惑他們究竟在做什麼。
佐助怔然望去,思緒紛紛。
這是姐姐的通靈獸,但是卻被族人寵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