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的曉忍者自然不會追上那些婦孺幹淨殺絕,而倒地的老大爺也給出了一條線索。
“去找吧……你們想要找尋的孤獨叛逆者,這也算是我給那個背信棄義的老家夥最後的一擊了。”他面色中帶著孤注一擲的絕望與陰沉,而有的忍者心中還在思索那“背信棄義的老家夥”究竟是誰。
總之,需要被找尋的那個忍者,名叫迪達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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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三更,正是陰謀算計時。
一隻巨大的蛇盤踞在樹梢,黑夜中微涼的眼睛探視著前方微弱的火光。
就如同螢火在空中畫出的線,幾十個驚慌的女人和孩子正向著土之國與草之國交接的地方行走。
草之國並不是安全的地方,尤其是隊伍裡稱得上是忍者的人已經全部死去。
可若不按著既定路線行走,又該如何呢?
悲哀的情緒蔓延在隊伍之中,如同誘人的香氣,逸散在空中。
盤踞在樹上的蛇吐了吐蛇信,可怖的頭顱上竟然顯露出人性化的詭笑,巨大的嘴巴如花瓣般綻放,中心的卻不是花蕊,而是另外一個如同鬼魅般的人影。
大蛇丸在黑暗中窺伺,野獸般的眼眸挑選著最具天分的孩童。
荒野中艱難逃竄的人群,追逐在身後面露覬覦的人影,一切都顯得如此詭異。
尤其是……肩頭傳來的溫熱……
‘嗯?!溫熱?’大蛇丸肩頭一抖,化作蛇身的巨尾狠狠擺開,才發現有個影子在月光下輕輕側身,手腕一轉。
隨著樹枝被折斷的一聲清脆響聲,那巨蛇的尾巴就被一把半長不短的樹枝釘在了地上,發出無意識的痙攣。
“你……要嚇到他們了,大蛇丸大人。”宇智波鼬子,這個白天才“嚇”到許多忍者的女孩抬起了頭。
她終於脫下了那厚重的衣服,穿著一身深藍色的忍者月光躲過了烏雲,好似將金色的冠冕帶在了她的頭上。
腦海中湧出這個想法的時候,他反而抽動了一下嘴角,原本化作蛇尾的身體也恢複了原樣,而鼬子原本插在地上的樹枝,卻也沒有沾染一滴血液。
“你來做什麼?”他嘲諷道,“是想要看看自己能不能救得了人嗎?呵……前面可就是草之國,那裡的草忍比起曉的家夥也好不了多少。”
草隱村就像是五大忍者村的粗糙仿冒者,一個草臺班子,比起秩序井然的忍者村,更像是幫派。
他們都知道這一點。
鼬子搖了搖頭,走上前,看向了那些人逃走的方向。
那群逃走的人知道輕重,只在黑夜裡點起了一個小小的火把,照亮前方的路。
可他們依舊像是無頭腦的螞蟻,讓大蛇丸這樣的忍者發笑。
鼬子沉默地望了一會兒,目光投射向更遠的地方,似是確認了什麼,才緩緩開口:“就像我今日說的,但求所行所為,無愧於心就好。”
大蛇丸心中一滯。
‘無愧於心?’他琢磨著這句話,腦海中回想起了那地獄一般的幻像。
他是久經戰場的忍者,知道戰爭的慘烈和可怕。但是鼬子的幻像比他所見到那些更加悽慘,仿若悲傷與恐懼滲入了骨髓之中,帶來透徹心肺的冷意。
可他又覺得有些鬆弛。
那樣的畫面,絕不是一個普通的十四歲女孩可以想象的。
‘絕對是別人幫她設計的吧?呵呵,師父不會做那樣的事,那麼……難道是團藏?’這樣想著,大蛇丸擺出一副高深的姿態,話語卻異常刺耳:“你說的話……有多少分是真的,又有多少分是木葉村忍者教給你的?”
他側過臉,目光帶著幾分嘲諷,就等著鼬子張口,他好再次打擊一下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孩,而她也果然狂妄。
“很狂妄嗎?”她問。
大蛇丸笑意加深,眼中的冷意卻更甚,“是啊,在曉的那幫家夥面前那樣說,我都快以為你是要尋死了。”
在他眼中,鼬子竟然也笑了起來,“您知道的,我想要逃掉還是很輕松的,就像……他們。”
‘他們?’大蛇丸驀然回頭,望向了那片地方,那片黑暗的地方,燃起了更多的火光,一叢又一叢,如同星火燎原。
那……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