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鳴人估計是想要去信找綱手大人吧?”鹿丸餘光掃過佑子小姐,試探道。
而對方所知的果然超過了一個正常的十幾歲少女。
“綱手大人?那位五代火影?她……不是春野櫻的師父嗎?”鼬子的話並未說全,她其實想要詢問的是,為什麼不是那位叫做春野櫻的女孩進行聯絡?
鹿丸略一蹙眉,面對這疑似和宇智波一族有關系的貴族少女,還是決定說清楚。
“鳴人可是忍界的英雄,如果是他去聯絡綱手大人的話,小櫻的擔子會輕一些。”
“……可是,綱手大人……會救治宇智波鼬嗎?”鼬子有些疑惑——她沒有見過那位綱手姬幾次,只知道對方很早就離開了木葉,甚至和宇智波一族也有些齟齬。
“如果是鳴人出馬就沒問題。”鹿丸篤定的聲音讓鼬子有些側目。
她不知道這裡的鳴人究竟給了鹿丸怎樣的信心,可無疑……這個鳴人和自己認識的那個搗蛋的小孩還是挺不一樣的——哪怕他們都無法好好學習。
打心底裡一笑,注意到鹿丸懷疑的目光,鼬子又板起臉來。
經過一年的工作,雖然不像是在佐助面前表現的那樣刻意,但她的笑容確實越發多了,也不會再在這種時候陷入沉默。
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奈良鹿丸聊天,坦然地面對對方的試探,再詢問一些自己這一年來的疑問,時間過得飛快。
外間傳來烏鴉的叫聲,鼬子手指微頓,目光略過不遠處的診療室。
已經過去了三、四個小時。
夕陽的光輝自走廊明亮的窗戶探入,就像是一雙雙無情的手,抓住了她的衣角,提醒著她,或許“十二點”就要到了。
或許所有的事情都將歸於原位,“兄長”也不會再扭曲成“姐姐”。
望著那幾欲落下的太陽,她微微怔然,又自脖頸處掏出那枚已經被摩挲得有些發亮的吊墜盒。
一邊的照片已經被換成今年家人的小小合照,而另外的一張卻毫無變化。
“鷹”和她。
冷峻的少年依舊透著一股倔強,可現在……他至少有了可以責怪的人了吧?
他會說什麼呢?
“哥哥,這都是你的錯!”“哥哥,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會變成這樣!”“你真是太自我了,我絕對不會讓你這樣肆意妄為!”
如果能夠這樣坦然說出來……可就太好了呢……
鼬子的手指劃過對方的面容,臉上顯露出一絲微笑,因為無論多麼不同,有一件事不會改變。
他們,都深愛著自己的弟弟。
目光並未離開自己手中的吊墜盒,鼬子卻說:“鹿丸,能拜託你一件事嗎?”
“嗯?”鹿丸依舊蹙著眉,明明也是不到二十歲的少年,卻有股過分成熟的厭世感。
瞥見他眼中的懷疑,鼬子不為所動。
她笑容溫柔,卻帶著一股根植在骨子裡的堅定與執著,這種高貴而凜然的模樣,讓鹿丸也不禁集中起了精神,正色以對。
她說:“如果,佐助無法好好教訓宇智波鼬一頓的話,就拜託你幫我罵醒他們倆吧。”
“哈?”鹿丸眉宇間的褶皺更深刻了。
“正如你所猜測的那樣,我和他們倆之間有著一定的血緣關系,但是因為很多原因,我沒法照看到那兩人。”鼬子面色不動地說出了“真話”,“那麼就拜託你了。”
看著面露震驚之色,卻來不及動作的鹿丸,鼬子嘴角的微笑越發深刻,“請轉告一下吧,這……是來自宇智波一族的問候。”
剎那間,在鹿丸眼前,就像是夢幻泡影,眼前少女的身姿倏而消失不見,只有輕微的光影,如同遊魚入海一般融入了木葉夕陽的餘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