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那些有著同樣紅色眼睛的忍者們……到底是誰?
可很快,宇智波鎮就清楚了。
“絕對是木葉!是木葉挖出了那些族人的眼睛,又像是賞賜一般給予了這些忍者!”宇智波鎮心中痛恨,他決然出手。
向一個村子宣戰,絕非明智的行為。
這次,他又失敗了……
躺倒在地上,任由鮮血在地上流淌。他感受到了眼睛的刺痛,是木葉的忍者再次挖去了他的眼睛。
他的眼前失去了最後一絲顏色,耳邊傳來嗡嗡嗡的哭喊聲。
緊接著又轉化成另外一種嗡嗡的聲音。
“我會成為宇智波一族的族長,然後改變這一切。”
‘呵……成為族長?’富嶽已死,已經做了十年族長的宇智波鎮感覺自己的心髒和脈搏似乎再次恢複了活力。
宇智波鎮嫌惡地睜開了眼睛,繼而又是一怔,自己的手中握著沾著血的忍具,腳下則是宇智波鼬子的屍體。
他顫抖地向後退了一步,嘴巴卻不由自主的出聲,“富嶽,你的女兒被木葉洗腦了……”
不知為何,他……卻有些說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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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三個小時了,鼬子,不如殺死那些頑固的忍者,剩下的忍者還是會聽你的。”帶土滿懷惡意,給鼬子出著主意。
鼬子目光沉沉,看了他半晌,說:“如果想要幫您實現計劃,宇智波一族的力量也是必須的。您……難道不那樣認為嗎?”
“……哈?我當然是這樣想的。”帶土說著,嘴角勾起,“只是,你還能堅持多久呢?”
身邊的女孩沉默不語,帶土心中越發覺得暢快。
這可不是將幻術的力量集中在某幾個人的身上,而是百餘個忍者。
帶土也看的出來,鼬子潔白而圓潤的額角滲出絲絲汗意,在密室燈光的照耀下如同鑲嵌在西洋玩偶發夾上晶瑩的水晶。
她像是一個真正十三歲的女孩一般遲疑不定。
帶土再次蠱惑道:“你已經給了他們很多機會了,這麼長時間,宇智波一族的其他人都不出來,也會有人起疑的,就從那個宇智波鎮開始……只需要一刀……”
“再等一等……”鼬子睫毛微顫,方才皺起的眉頭舒展了些許,“還有時間。”
聽到她這樣說,帶土在心底冷哼了一聲,不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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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富嶽感覺自己陷入了噩夢之中。
自己乖巧聽話,氣如山嶽的女兒怎麼會因為不想遵從族裡的決定,就殺死了全族呢?
他困惑不解,仿若幽靈一般地跟從在自己的女兒身後。
原本被忽略的事物此時此刻卻像是被放大鏡映照出一般纖毫畢現。
原來,自己的女兒並不是柔順聽話,反而執拗冷酷。
她也並非人人稱羨,反而無論走到哪裡都有著嫉恨的荊棘。
他的女兒當然會將那些荊棘踏碎……可他從來不知道,他的女兒也會因此受傷。
“真是無趣……”他的女兒垂下了目光,在無人處對著沒有任何智力的烏鴉說出了幾天來的第一句話。
“大蛇丸想要叛離曉……又不是我的錯。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無聊的男人……”
她蹙起眉,已經初見冷麗的面容上第一次顯露出了苦惱與不解,卻是對著烏鴉。
可富嶽知道,這世界上無聊的男人可太多了。
他心裡既是自豪又是苦悶。
他的女兒有這般的實力,原本應該能夠受人尊敬,過上更好的人生。
可卻居無定所,身邊只有一些不三不四的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