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晴暗暗撥出口氣,努力讓自己變得從容一些,向著前方望去。
自然是沒有人會反對的,他心想。
這項計劃,宇智波一族的忍者已經準備了許久,只差實施了。
他觀察著,卻發現前方族長大人的目光集中在了這裡,並且,深深蹙起了眉。
‘什麼?是我做錯了什麼嗎?’風晴正有些侷促,才注意到身邊的宇智波鼬子站起了身。
她長的還不算高,但是在一眾跪坐著的忍者中顯得鶴立雞群。
風晴仰視著她,幾乎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我有異議。”她說,“我……不同意這個計劃。”
接下來的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
宇智波鼬子和她的父親以及宇智波鎮大人吵了起來。
她宣稱如果其他人不同意她的計劃,就無法離開這裡。
鎮大人覺得可笑,悍然出手,而宇智波鼬子竟然毫無還手之力地被他殺死。
望著鼬子的屍體,風晴覺得有些異樣,可他的大腦那樣遲鈍,還來不及思考,就在族人們的喧鬧聲中發現……
這裡竟然真的成為了無法逃脫的密室!
“這一定是你女兒的術,是她留下的詛咒!”
下一個遭受到攻擊的,是宇智波富嶽。
可就算殺死了他,他們也無法離開這個地方。
一個接著一個,族人們都像是發了瘋的狂犬一般相互撕咬。
風晴並未攻擊他人,握緊了自己的忍具,努力消弭著自己的存在感。血液浸透了坐墊和榻榻米,鐵鏽般的氣息和其他怪異的味道充斥了這逼仄的空間。
回過神來,活著的就只剩下了自己一個,靈魂似乎浮沉在漆黑而深重的海水之間,時間也早已無法被準確的感知。
‘這……這是我的手嗎?’看著自己變得粗糙幹癟如同枯木一般的手指,驚駭再一次攪動了風晴已經瀕臨破碎的理智。
身邊族人的身體上已經開始腐爛,可他……為什麼還活著呢?
“大家都死了……你還不死嗎?”
宇智波風晴猛然回頭,赫然對上了宇智波鼬子屍體那雙已經灰濁的眼睛。
“我有異議。”
宇智波風晴猛然一震,看向了身邊。
方才的幻象,似乎已經全部消失了……可是,似乎又再次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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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不知道他們會看到什麼樣的景象嗎?”
目光掃過以各種姿態癱軟在密室中的忍者,宇智波帶土目光暗沉,繼而再次落在了跪坐在身邊的少女身上。
苦難真的能催人成長。
半年前還帶有許多稚氣的女孩現在變得愈發沉穩難測。
她內裡穿著一身忍者勁裝,外間卻披著一件羽織,黑色的頭發低低束在腦後。全副武裝的她眼眸鮮紅,卻正捧著一方茶盞,疏離且無趣地看著眼前所有失去意識的忍者。
帶土並沒有多少藝術細胞,否則他一定會發覺這是一幅絕美的畫卷。
鼬子也沒有心情討論什麼藝術不藝術的事,面對帶土,她頗為坦誠,“中了月讀的忍者太多了,我還做不到每一位都精細控制。”
‘太多了……?’面具下,帶土上翹的嘴角有些發僵。
在這間密室之中,如同向日葵的花蕊一般,擠下了百餘位宇智波一族的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