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程心念一動,點頭說過好看,就一手將她伸來的手扣住,而後放到嘴邊輕輕在她手上吻了一下。
他突如其來的動作讓鐘禮根本來不及反應,幾乎是愣在原地,連手都沒想著要收回來,腦海中只反複回放那停留在手上溫軟的觸感,那感覺似乎把她的手都融化了。
顧程卻並沒有把這個舉動當回事,難得見她呆愣,卻是沒忍住笑起來,伸出另一隻手替她把鬢邊的頭發別到耳後,露出她小巧可愛的耳朵來。
“還有項鏈和耳墜,我替你戴上,嗯?”
直到顧程拿起一隻耳墜往她耳朵上戴,耳墜冰涼的觸感讓她一個激靈,她才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可這時候,她又感覺到顧程溫熱的氣息撥出在她頸側,激起一陣酥麻,偏偏耳朵在人手裡,她不敢亂動。
顧程在她耳垂上看了許久,也沒能看到那個隱秘的小洞,他甚至懷疑她是不是沒有打耳洞,可他明明就見過她戴耳環。
既然看不出來,顧程只好用指腹在她耳垂上摩挲,試圖用觸感摸出來她的耳洞打在了哪兒。
鐘禮卻受不了他這般黏黏糊糊的動作,她感覺自己的耳朵也彷彿要化在他手裡了。
“好……好了沒啊。”
她的聲線從未如此軟糯。
好在在她問出這話的幾秒後,顧程終於找到了她耳垂上的耳洞,將耳墜戴了上去。
簡單的水滴形狀耳墜在她耳下搖晃,襯得她圓潤的耳垂彷彿也似一顆玉白的珠子,只是這“珠子”還神奇地會變色,不一會兒就被染上點點暖紅,更誘得顧程心神蕩漾,喉頭不由自主地上下滾動一下,所幸鐘禮並沒有注意到他的小動作。
隨即第二隻耳墜也被他拿起來,下一秒卻被鐘禮給搶過去,她兇巴巴的語氣中明顯透出一絲慌亂來:“我自己來!”
她自己戴耳墜的動作倒是快,不一會兒就摸到了自己耳垂上的耳洞,迅速戴上,像是擔心自己不快些就會被顧程再次把耳墜拿走,而後重複前一次的動作。
可顧程的小心思多得很,他見第二隻耳墜沒了讓他動作的機會,便拿起盒子中央最大的項鏈,笑著對鐘禮說:“項鏈你不能自己來吧?”
任誰見了他的笑都會覺得他只是好意,並沒有摻雜自己的私情。
但鐘禮一想到他剛剛偷偷在自己手上吻的一下,就忍不住咬牙。
她多想說項鏈可以留著下次再試戴,可她又實在喜歡這條項鏈的設計,況且留到下次可能也還是顧程來給她戴。
最終鐘禮還是沒有說出什麼反對的話來,只抿著唇,微微低下頭,一隻手將披肩的頭發撥開束在手裡,露出線條流暢的肩頸。
看到她在自己面前如此溫順地露出細長的脖子來,顧程眼中眸光暗了暗。
此舉無異於獵物在捕獵者面前乖巧躺下露出柔軟的肚皮,這對捕獵者而言是極致的誘惑。
顧程強行壓下心中在她細白的頸子上留下一點痕跡這般不可描述的念頭,只把注意力集中在項鏈上,他沒再說話,耐心地將項鏈搭在她完美的鎖骨上,隨後他扣上搭扣。
鐘禮為了轉移一些因為顧程離她很近在替她戴項鏈而産生的亂七八糟的想法,特意拿起盒中的戒指給自己戴上。
除去同類款式的首飾,鐘禮已經將整套首飾戴在了身上,盡管她身穿家居服,也依然沒能掩蓋這套玉飾被她襯出的大家溫婉氣質,盡管“溫婉”這個形容與她並不相符,但她通身優越的氣質是藏也藏不住的。
鐘禮對這套首飾很滿意,顧程也因為她的喜歡和相襯感到滿意,可謂是皆大歡喜。
一時間,鐘禮幾乎都要忘了顧程偷親她的事。
但顧程看她的眼神幾乎不加掩飾,甚至還大著膽子啞著聲音對她說:“下次我給你做幾條能夠搭配這套首飾的旗袍。”
他頓了頓,聲音更顯喑啞:“尺寸,我親自幫你量。”
鐘禮小臉通紅,驚叫:“顧程!不想活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