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剛要點頭示意明白,目光不經意間往下一掃,呼吸瞬間停滯。
齊悅起身時動作太大,裹著的被子滑落,她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吊帶睡衣,這樣大動作的一扯,大片雪白的肌膚若隱若現,絲綢質地的衣料勾勒出她誇張的身體曲線,領口下若有若無的風光讓他喉結不受控制地上下滾動。
“悅悅?”
門外趙太后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關切:“還沒睡醒嗎?”
“阿姨,我醒了,我馬上就出來。”
齊悅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
門外傳來趙太后漸漸遠去的腳步聲,齊悅這才鬆開手,結果突然發現自己的手上有種溼溼熱熱的感覺,她低頭看去,結果看到鮮紅的鼻血順著她的指縫緩緩流下,滴落在她的手腕上。
“你!”
齊悅狠狠瞪著他:”你平常不是很能說嗎?天天說要看看腿看看熊,結果現在真看到了就這點出息?”
許安不服氣的咕噥道:”你有本事再少兩件,我保證你摸到的就不是鼻血了!”
齊悅又是害羞又好笑,隨手抓起枕邊的紙巾狠狠塞給他:”擦擦,等等趕快去洗臉,別被阿姨叔叔他們看到了。”
許安笑嘻嘻:”枕頭邊有紙巾是不是挺方便的?”
齊悅氣呼呼地轉過身整理睡衣,髮梢掃過許安滾燙的臉頰,“囉嗦!還不快去洗臉!”
“喔。”
許安下床,正要開啟門走出去,結果被齊悅沒好氣的叫住:”走窗戶啊!你走那邊不就被發現了?”
許安一臉錯愕:”這是二樓耶?”
“這裡的二樓還沒比學校圍牆高,圍牆你都翻了,還怕這個?”
許安想想也對,於是又留戀的看了齊悅的背影一眼。
齊悅正背對著他整理睡衣,晨光透過窗欞灑在她身上,將那道纖細的背影鍍上一層柔和的光暈。絲綢衣料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滑動,半露的香肩和若隱若現的腰線,勾得還是出南的男大生挪不開眼。
【帝辛兄弟,我現在能理解你為啥上班的時候老是請假了。】
【能抵抗住這種誘惑的,只有這個(大拇指】
“再看把你眼睛挖下來!”
齊悅突然轉過身,揚起小拳頭朝他虛晃了一下,臉頰泛紅,眼神裡卻藏不住笑意。她髮梢微亂,睡衣領口還沾著幾縷黑髮,模樣又嬌又俏。
“誰要看!我剛剛只是在想今天的NBA是誰對誰。”
許安嘟嘟囔囔著跨上窗臺。
“許安。” 她突然出聲叫住他。
他轉身望去,齊悅看著他,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陰影:”明天我想去拜祭我母親,你可以陪我一起去嗎?”
“可以啊,你怎麼知道我燒紙錢的時候很帥。”
齊悅被他逗笑,眉眼彎彎。
“那說好了。”
“嗯。”
許安回頭對她笑了笑,然後一個帥氣的翻身,直接從窗臺上翻了下去,只是他雙腳才剛一落地,後頸就突然竄起一陣涼意。
他僵硬地抬起頭,只見老爺子、王大爺、趙太后和老許正圍坐在庭院的木桌旁,手裡的碗筷停在半空,八道目光齊刷刷地盯在他身上。
老許舉著的筷子 “噹啷” 掉進碗裡,趙太后手裡的瓷勺 “啪” 地磕在碗沿,王大爺吧嗒到一半的菸袋,只有老爺子笑呵呵的拿起一根油條遞到他面前:”我的孫子辛苦了辛苦了,趕緊來吃,這剛炸出來的,很脆。”
“我、我可以解釋……”
樓上突然傳來壓抑的憋笑,他抬頭一看,齊悅正躲在窗簾後,探出半張臉,眼睛彎成月牙,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這女人......肯定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