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正發愁怎麼接話,齊悅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許安放下酒杯,對著大爺微微一笑:”沒有,但我準備出家。”
屋裡瞬間安靜了,趙太后手裡的筷子都差點掉了,許茜 “噗” 地把嘴裡的茶水噴了出來。
張大爺一愣:”出,出家?!”
“考公只是這輩子穩定,但如果我出家,佛家講究輪迴,我只要一出家,我不止這輩子穩定,我下輩子也穩定了,你說是不是很划算?”
許安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趙太后佯怒道:”長輩跟你說話,你好好回答,怎麼說話的你!!”
許安一攤手:”你看,世俗中人還要考慮說話得不得體,但出家人就不需要了,出家人說錯話,可以說是出家人不打誑語,如果說出家人不說話,可以說天機不可洩漏,你們說出家是不是好處多多?”
大爺氣得夠嗆:”如果考上編制,這在古代就是考上進士,可以光宗耀祖的知道不?”
“大爺你這話就不對了!”
許安一指老許:”祖宗是大家的祖宗,大家都有責任,大爺您也想辦法讓我爸跟我爺努力點啊。”
老許停下了夾著蟹腿肉的筷子,一臉尷尬的笑了笑。
“小孩子沒見過世面,聽老人的準沒錯,我吃過的鹽比你走過的路都多!”
許安一臉懵逼:”大爺,吃鹽是重量,走路是距離,您可千萬別教您孫子功課,這樣很容易出事的。”
齊悅被逗得撲哧一笑,趙太后也轉過身偷偷抹眼淚 —— 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笑的。
……
許安是被頭疼疼醒的,感覺腦袋像被人用錘子敲了一夜。
他費力睜開眼,熟悉的木質天花板映入眼簾,這才意識到自己躺在老宅的床上。
媽的,不是說喝了假酒不會頭痛嗎?騙人的……
正想著,他突然摸到身旁溫熱的觸感。
轉頭一看,齊悅如瀑的黑髮鋪散在枕上,帶著淡淡茉莉香。她的臉泛著酒後的紅暈,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陰影,呼吸輕緩而綿長。被子堪堪蓋住她纖細的肩頭,露出一截天鵝頸,兩條修長白皙到像是會發光的長腿隨意交疊,在晨光裡泛著柔和的光澤。
那張毫無瑕疵的小臉下,精緻的鎖骨跟光潔的肩膀在凌亂的被窩中若隱若現……
許安一臉呆滯。
我……被睡了?
齊悅睫毛顫動,緩緩睜開眼。她先是有些茫然,隨後對上許安驚慌失措的眼神,唇角勾起一抹慵懶的笑,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
“早啊。”
許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