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現在的膝蓋,每次下雨的時候都會疼,天氣變冷也會疼,不管花多少錢都治不好,就是因為他當年打球太拼命,摔碎過膝蓋,所以那個後遺症一直到老都還跟著他。”
“你不是今年就畢業了?那你媽媽的心願怎麼辦?”
“沒有怎麼辦啊,籃球獎學金已經建立起來了,學校只要好好運用這筆錢,總有一天會拿到冠軍的。”
許安停下了腳步。齊悅發現許安不走了,於是疑惑地轉過頭看向他。兩人目光交匯的瞬間,曖昧的氣息開始在這春夜的空氣中悄然流淌。
齊悅瞬間反應過來,小臉微微泛紅,然後轉回頭,自顧自地往前走去,說道:“走吧,我要說的話說完了。”
她往前走了幾步,發現身旁沒有腳步聲,於是轉回頭,就看到許安站在原地看著她。
“你說的話,是你的真心話?”
齊悅笑著點了點頭。
“今天能看到你這麼拼,我覺得已經很夠了,我覺得比起一個冠軍獎盃,媽媽應該更希望我被”偏愛”吧。”
女孩雙手背在身後,晚風吹起她柔軟的髮梢。在街邊招牌霓虹燈光的映照下,齊悅的眼眸彎成了夜空裡彎彎的月牙,眼波流轉,整個人明媚動人,彷彿自帶著柔焦濾鏡般熠熠生輝。
……
回到房間裡,錢公子還在睡,只是呼嚕聲小了點。
許安靜悄悄的躺回錢公子旁邊…….的單人床上,畢竟不是南通,無法容忍睡醒的時候發現都是毛的大腿枕在自己臉上。
那颳了腿毛的兄弟呢?
……那話又說回來了。
就這樣在黑暗中躺了半個小時,明明很累,但還是睡不著,於是他又睜開眼睛,點開了一塊記憶碎片。
……
眼前的街景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
幻境中的許安眨了眨眼,然後看著身材越發成熟嫵媚,但臉蛋卻依然清純可人的齊悅牽著一個可愛的小女娃,走過這熟悉又陌生的街頭。
“媽媽,這是哪裡啊?”
齊悅凝視著遠方那個看起來已經有些陳舊的高棟酒店,似乎回想起了某些甜甜的回憶,嘴角帶上了溫柔的笑意。
許久之後,她才低下頭,溫柔地對女兒說道:“這是爸爸的老家呀。”
“噢。”
小女孩懵懵懂懂的點了點頭,然後又脆生生的問道:”媽媽,那爸爸去哪了啊?為什麼都不來渥太華看我們?”
提到了”爸爸”兩個字,齊悅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你爸爸已經不在了。”
“啊?不在了……?”
小女孩張開紅潤潤的小嘴,一臉茫然。
此時,兩人正經過一條馬路口,一大一小兩個美女停下腳步等紅燈,對面大樓掛的巨型LED熒幕上是一個電子雜誌的廣告封面。
封面上的男人有著20多歲的臉龐,又有著30多歲成熟男人的滄桑感,襯衫領口的兩顆釦子隨意地敞開著,露出結實的胸膛,嘴角掛著一抹既有些賤兮兮又帶著幾分陽光的壞笑。
雜誌封面的標題是:【為了保住我的頭髮,你不知道我到底有多努力】
齊悅的美目看著熒幕上那個混蛋,然後輕輕撇了撇好看的嘴角。
“對,他死了。”
號誌燈變成了綠燈,齊悅拉了拉女兒的小手,兩人踏入了車水馬龍的大街上。
黑暗中,許安緩緩地睜開眼睛,點開了系統頁面,把剩餘的屬性點數全部加到了體質上。
……口是心非的壞女人,你才死了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