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有茫然的抬起頭:“那會是誰呢?”
許安跟錢公子、齊悅對視了一眼,心中都有了答案。
黃景鑠他家的人。
會針對整個財大籃球隊、又能把時間抓得這麼準的,除了他,還有誰?
他就是那種自己如果過不好,也會用盡全力拖著你一起下地獄的人。
“那幾個王八蛋……”
朱慧一邊抹眼淚一邊咬牙切齒的罵:”自己打得爛,打了三年連SUBA預賽都打不過,現在看到球隊打進全國四強就眼紅了……”
齊悅伸手攬住了朱慧的肩膀低聲安慰著,一邊平靜的看向老傅:”老師,我們現在該怎麼做?”
一直沒說話的老傅推了下臉上的眼鏡:”第一件事,我們要確保我們的參賽資格。”
方大有苦澀道:”問題是現在我們連參賽隊員都湊不足,怎麼比賽?”
老傅指了指錢公子跟老賀他們:”錢宏博他們之前參加過SUBA的比賽,雖然很久沒練球了,但上場跑位還是沒問題的。”
大黃一臉錯愕:”老師,別開玩笑了,我們都多久沒打球了?”
老傅平靜的道:”沒指望你們打多好,上場抓抓籃板,把人數湊齊,只要我們能參賽,那麼保第四的資格還是有的,但如果我們被判定因為人數不足而棄權,那麼我們連保四的資格都沒有。”
齊悅皺著眉:”如果真的是黃景鑠他們做的,籃協會讓我們補球員嗎?”
“等等我會打電話給連校長,另外齊悅你也打電話給你認識的人,總之明天我們有一天的時間去爭取。”
齊悅點了點頭:”我知道了老師。”
“另外明天除了上午的練球時間,大家都不要出去了,三餐都在酒店裡解決,這件事情交給學生會去做。”
老傅轉頭看向錢公子他們:”我知道你們半年沒打球了,要你們馬上進入比賽狀態不現實,只是我們現在暫時沒有太好的辦法,就只能拜託你們了。”
眾人點了點頭。
就像老傅說的,現在是真的沒有更好的辦法,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
第二天,事情果然如齊悅所擔心的那樣,籃協堅決不同意財大更改上場名單,甚至放話,由於財大籃球隊涉嫌鬥毆,破壞了體育精神,正考慮對涉事的所有球員禁賽三年,以起到警示作用。
面對去談判的齊悅跟老傅,籃協的人不屑的丟下了一句:"對方尋釁挑事?你有證據嗎?就算真的是對方挑事,你是運動員,怎麼可以還手?"
齊悅打了電話給齊君磊、老傅也動用了自己的人脈,但是這件事情發生得太突然,所有人運作關係都需要時間,根本來不及。
隔天晚餐時,包括加油團也已經知道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了,低氣壓籠罩整個財大籃球隊,甚至已經有人打算回去了。
“連打比賽的資格都沒有,還呆在這幹什麼?給人看笑話嗎?”
許安看向另一張餐桌上的齊悅。
奔波了一整天的她此刻異常憔悴,但她始終沒有放棄。
許安嘆了口氣。
果然,想要改變這個世界,你得先爬得夠高,只有爬得夠高,你才有話語權,才能談改變。
就在這時,呂淑慧突然過來拍了拍許安的肩膀。
“許安,你爸媽跟你爺爺來了。”
詫異的許安來到酒店大廳,果然看到爺爺、老許跟趙太后站在那,趙太后正打著電話,老許揹著手打量著酒店的環境,而爺爺坐在沙發上,正似笑非笑的望著他。
“爸,媽,爺爺。”
許安吶吶的開口:”你們怎麼來了?你們回去的車票買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