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百里小胖那天把所有的過程都拍下來了。
在各種作死後,五人來到了前灘的限時步行街。
這裡一頭連線東二路,一頭通向 BFC 廣場,緊挨著江灘。每到週末晚上,這條街就熱鬧非凡,擺滿了各類小吃攤位,還有售賣鮮花、提供手工 DIY、手辦以及文創產品的創意攤位。路邊還有樂隊激情駐唱,休閒的氛圍感直接拉滿。
鏡頭裡的四人逛到這個地方,看起來都挺清醒的,好像酒都醒得差不多了,這時,路邊一個煎餅果子攤的攤主突然叫住了許安。
“許安?”
許安一愣,然後走了過去,在攤主的面前呆了半晌:”你是……那個陽光福利院的院長……”
老婦人那一貫嚴肅古板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說道:“你還記得我啊?”
“當然啊,畢竟我那條命當時可是差點就交代在那邊了。”
許安笑嘻嘻的,一點都看不出來喝醉的樣子。
大黃他們也都東倒西歪的走過去跟院長打招呼。
“院長,你怎麼跑來這邊擺攤賣煎餅果子?” 許安好奇地問道。
“院裡的孩子要吃飯啊,重建也要錢,我白天就在跑福利部門,晚上有時間就過來擺攤,貼補一下院裡的用度。”
院長笑著解釋,笑容中透著淡然。
錢公子搖搖晃晃的走過來:”剛好餓了,院長那你給我們五套煎餅果子吧。”
“好啊,我請你們吃吧。”
院長爽朗地笑著,接著指了指旁邊賣燒烤的攤子,“要不要順便來點燒烤?不過燒烤可得付錢哦。”
錢公子咧嘴笑道:”那有啥問題,來100串……”
他轉頭看了下百里小胖,改口道:”來200串好了,有什麼上什麼!!”
四人說著,就在攤子前的石墩上坐了下來,一邊等烤串跟煎餅果子,一邊跟院長聊天,百里小胖善盡攝影師的職責,一直在後頭拍著。
透過院長跟許安他們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中,百里小胖才知道眼前這位看起來古板嚴肅的老婦人,原來是一間叫做”陽光福利院”的院長,而幾個月前,這個福利院被火燒燬後,卻遲遲無法重建。
ZF雖說有心幫忙,但需要扶助的福利專案實在太多,市內福利部門也拿不出多餘款項來幫助一間臨時遭遇變故的福利院重建,只能把原本在陽光福利院的院童分流到其他福利中心。
然而,陽光福利院的院童中有不少本身就是殘疾兒童。有的是父母各自組建了新家庭,都不願帶著拖油瓶,所以孩子就成了孤兒;有的是生了重病,直接被丟在醫院;還有的是因為家裡重男輕女被拋棄。
這些孩子由於有親屬,不符合大夏的福利政策,所以只有私人福利院能夠收容他們。
如今陽光福利院還有 20 多個孩子,ZF想幫忙卻力不從心。院長只能依靠零星的捐款,再加上自己四處奔走,在郊外找了個地方,和幾個放不下孩子們的義工,艱難地維持著孩子們的生活和學習。
“這都多虧了方姐。”
院長對著一旁擺燒烤攤的白髮老婦擺了擺手,露出真心的微笑:”我們這麼一大幫人,如果不是剛好遇到方姐幫忙,我們也沒有地方去。”
燒烤攤的老婦人露出了靦腆的笑容。
方姐叫方霞姝,魔都本地人,救助了500多隻流浪貓狗,也因為這些貓狗的關係,他被迫從市中心的家,搬到郊區,再從郊區搬到山邊。
但即使她搬到了荒郊野外,依然還是有人時不時的舉報她,有擾民的、有舉報說她跟流浪狗居住的棚戶發出惡臭的、還有人直接舉報她是偽善,實際上是買賣貓狗肉牟利。
可她那棚戶邊上根本也沒住人啊。
“方姐的棚戶邊上,還有一些廢棄的磚房,這段時間我們就把那邊整理出來,暫時先住著,我們這群老的小的,才不用睡橋洞下。”
院長嚴玉華開了個不是很好笑的玩笑,許安他們沒笑,她自己也沒笑,只有百里小胖乾笑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