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彌生七歲開始,她的每一個生日他都有參與。一開始是咧著缺了門牙的嘴巴坐在她家的的沙發上傻笑,送上他畫技拙劣的賀卡,媽媽、姐姐和他一起給彌生唱生日快樂歌,籠島婆婆彈鋼琴伴奏。彌生會戴著生日帽,在她只能隱約聽見的旋律裡吹滅生日蠟燭。
十歲的生日,切原赤也在醫院裡和彌生一起度過。她為了做安裝耳蝸的手術,頭發都剃光了,這時候只長出來薄薄一層。頂著一個寸頭的彌生和他坐在一起,像兩個小男孩。捧著生日蛋糕對著籠島婆婆的相機比耶,這張照片至今仍然留在相簿裡。
唯一缺席的一次生日是去年,籠島婆婆去世的那一段時間,誰也沒有過生日的心情。
一眨眼,馬上就是彌生十六歲的生日了。切原赤也第一次對這個日子的到來感到緊張。彌生本人倒是沒有什麼感覺,也沒有期待。
學校裡很忙碌,要準備期末考試,三年生們要畢業。校門口豎著大大的“卒業式”的招牌,白紙黑字,懷抱鮮花的畢業生們在門口合影。彌生國小國中的入學儀式、畢業儀式,她都和切原赤也拍了合照,被她裝在相框裡,好好地收在她的收納箱中。
不知道今年切原赤也會送什麼禮物?彌生有點好奇,但也只是好奇。對於切原赤也的禮物品味,她實在有點不敢恭維。晚上在一張餐桌上吃飯,晴子阿姨慈愛地問她,生日有沒有什麼想要的禮物。
“想吃什麼?阿姨明天給你做,青木晚上也要回來,我們一起給你過生日。”
生日這件事情之所以特別,是因為有人記掛,外婆去世了,但是仍然有晴子阿姨一家這樣惦記著她,彌生很感動。吃完飯想幫晴子阿姨洗碗,一如既往地被趕出了廚房,“這種事情叫赤也來做才對。”晴子阿姨這麼說,“去沙發上看會電視吧。”
彌生只好聽話地坐到沙發上,看起電視裡放著的民生新聞。
“隨著太陽直射位置由赤道慢慢向北半球推移,我們的白晝時間也在慢慢變長,天氣轉暖,市民們外出的活動也慢慢變多了起來。對學生們來說,春假將至,不管是去公園野餐,還是去登山看日出都是很好的選擇……”
“你想看嗎?”
“什麼?”
切原赤也甩著手上的水在她旁邊坐下,彌生被他突如其來的問題問的有些摸不著頭腦,切原赤也指指電視,“這個啊!日出!”
電視上的鏡頭已經切換到看著日出互相拍照的人們,彌生不置可否地點點頭,“看一次的話一定感覺很不錯吧。”
“說的也是哦。”切原赤也也點頭。
彌生本以為這只是像尋常一樣的隨口閑聊,誰知道晚上陷入睡夢中以後,彌生突然地被一陣震動吵醒了。
睡覺的時候,她都會摘掉耳蝸的頭件。因此無論周遭的世界有多吵鬧,她都能在絕對的安靜裡入睡,也一般不會被吵醒。唯一能叫醒她的,是每天早上手機鬧鐘和來電的震動。
她拿起震動不休的手機看了一下,上面顯示切原赤也的來電。因為她長時間沒有應答,電話被自動結束通話了。重新顯示出來的是來自切原赤也的十二通未接通話。
彌生:………
切原赤也又在搞什麼鬼?!
她重新戴上耳蝸的頭件,回撥過去,切原赤也秒接,“開窗!開窗!”他在電話裡說。
看一眼時間,淩晨三點多,彌生無奈地拉開窗簾,切原赤也站在亮著燈的房間裡,扒在窗戶上,眼巴巴地看著她的方向。
彌生拿著手機質問他,“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
後者理直氣壯地比了一個三的手勢。彌生瞪眼,用眼神問他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