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生所擔心的這樣那樣的事情,他多少能猜到一點。不過他覺得切原赤也應該能解決好。這個後輩雖然確實很不靠譜,但是最後卻也總能得到還不錯的結果。
他要做的就是適當給予幫助,以及調整切原赤也的訓練計劃——就算是解決感情問題,訓練也不可以出現差錯。
切原赤也不經意間對上柳蓮二的視線,動物般天然的直覺讓他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
……怎麼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啊?
“喂!赤也!”
“小心!”
前輩們常說,球場上不允許片刻的分心。這次的變故只發生在一瞬間,切原赤也被桑原打來的球狠狠擊中了臉。他跌坐在地上,一時之間有點眼冒金星。
“抱歉,赤也。”桑原趕緊圍過來,充滿歉意地跟他說對不起。
被球打中也算是常見的意外,因此大家反應都沒有很大,只是圍過來把切原赤也帶到場邊的長椅上坐下。切原赤也感到鼻子一陣痠疼,隨後又聽到了彌生熟悉的聲音,“赤也怎麼了?”
“訓練不專心,被球打到了。”回答的人是柳蓮二,“應該沒有腦震蕩,問題不是很大。”
“你可以進來看看。”柳生比呂士說。
彌生猶豫兩秒,跨進了網球場。大家很有默契地為她讓出一個位置,她感覺有點怪怪的,又說不上來哪裡奇怪。
切原赤也眼前終於不再飄小星星了,他看清楚了彌生的身影。後者湊近看了看他,說,“流了好多鼻血啊。”
“因為被打到鼻子了。”丸井文太在一邊偷笑。
切原赤也剛要怒瞪過去,就看到彌生從揹著的包裡拿出了濕巾紙,一隻手捧起他的臉,動作輕柔地替他把血跡擦掉。
“頭抬起來。”
他愣住了,呆呆地順著她的手抬起頭。彌生沒有用力,切原赤也卻覺得被她觸碰過的地方好像在融化,就像是一片雪地,忽然遇到了烙鐵,於是呲呲呲地都化成了水。
並不是偶然的現象……之前也有過類似這樣的感覺。他本來覺得前輩們在胡說八道,但是這個時刻,他忽然地又相信了前輩們的話語。
彌生動作很快,或許不到一分鐘就結束了擦臉的行為,她把面巾紙收起來,禮貌地對著柳蓮二說道,“那我去外面等赤也了。”
“好。馬上結束了。”柳蓮二說。
仁王雅治看著彌生走出去,轉頭嘖嘖嘖地對著柳生感嘆,“剛剛的場景難道不是在談嗎?”
“你說得對。”難得柳生認同他的觀點,仁王得意地看向切原赤也,這家夥居然還維持著剛剛仰頭的動作,一動不動地坐在原地。
“你不是說沒有腦震蕩嗎?”仁王對柳蓮二提出質疑。
“…………”柳蓮二不想搭理無理取鬧的仁王,點名切原赤也,“赤也,你在幹什麼?”
“……”
“……好燙啊。”過了幾秒鐘,切原赤也才呆呆地回答。
“?”丸井文太疑惑地問,“什麼東西好燙?太陽嗎?”
但是此時的太陽已經快要下山,夕陽並不可能會有那樣炙熱的溫度。
“這裡,被彌生摸過的地方……”切原赤也摸了摸自己的臉。
仁王雅治確信自己從丸井文太的臉上讀出了“好無語”三個字。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切原赤也終於不再仰著頭,他轉過臉問仁王,“前輩,喜歡就是這麼燙的東西嗎?”
“……”
仁王想了想,拍拍切原赤也的肩膀,微笑著說,“是啊,喜歡就是這樣。”
彌生等在網球場外的櫻花樹下,她抬頭,看到夕陽的餘暉溫柔地穿過櫻花樹交錯的枝椏,穿過枝頭綻放的第一個花蕾。
原來已經是春天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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