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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王學長的提點沒頭沒腦的。
切原赤也心裡犯嘀咕,但是還是在晚上的時候,翻箱倒櫃地找起了國中校服,房間裡找不到,他從樓梯口探出頭:“媽媽——我國中的制服你放到哪裡去了?”
“國中的制服?我想想……可能是在閣樓吧。”切原晴子從廚房裡走出來,“怎麼忽然想起來要找制服了……”
切原赤也沒來得及回答她,留下一個“好”字,人已經竄上了閣樓。
閣樓很久沒人上去過了,把燈點亮,灰塵在暖黃的燈光裡飛舞。切原赤也開啟堆放著的箱子,國中時用過的課本、作業本,淘汰的舊球鞋都被切原晴子細心地分類收好。
其實國三對於他們來說,都並不是很愉快的記憶。三年級的前輩們沒能完成立海大三連霸的目標,遺憾地畢業了。留下他一個人,別無選擇地承擔起了部長的職責。
也是那個時候,他才理解了幸村和真田的高明和不易。當部長不是單純的競技運動,練習一千次一萬次總會有進步,好難啊,管理好一整個社團。他高超的網球技巧,他的狂妄和驕傲,在當部長這件事情上一文不值。
在n次出糗和n次把事情搞砸以後,他才終於磕磕絆絆地熟悉起了部長的身份,開始學會怎麼安排訓練,怎麼統籌部員。
打進全國大賽不容易,靠他一個人,當然也拿不到冠軍。那是彌生第一次見到消沉的切原赤也,總是意氣風發不知天高地厚為何物的少年沮喪又不甘心地蹲在賽場外,比起去年沒拿到冠軍時的心情,又多了一些無力。
原來並不是握緊球拍,就能解決一切困難的啊。
全國大賽過後,夏天也結束了,隨著天氣轉涼,籠島婆婆住進了醫院。
老人年紀大了,身體本來就有不少小毛病。那天從家附近的超市買菜回來以後,暈倒在了客廳裡。直到彌生放學回來才被發現。
切原赤也第一次看到彌生這麼六神無主的模樣,打了120,扶起籠島婆婆,她渾身仍然在顫抖。他又給切原晴子打了電話,跟彌生一起坐上了救護車。
她看起來真的很害怕,一直緊緊地抓著他的手,指甲掐到他的肉了也沒發現。放在平時,切原赤也一定會大呼小叫。但是此刻,他只在心裡腹誹了幾句,默默地把手往彌生的方向靠了靠。
急診室好像永遠都那麼忙亂,切原赤也跟在彌生屁股後面,看她故作鎮定地跟醫生溝通。
“你和患者是什麼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