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生來了以後,人就算齊了。切原叔叔常年外派,回家次數不多,而青木姐姐早在幾年前就去東京唸了大學,今年畢業後更是直接留在了東京工作。只有雙休日才會回神奈川的家裡。
三人一起說了聲“我開動了”以後開始用餐,晴子阿姨這幾年的廚藝越來越好,漢堡肉鮮嫩多汁,入口即化,是應該好好品嘗的程度。不過切原赤也顯然沒有這個自覺,彌生才吃了一半,他已經風卷殘雲般吃掉了一盤,又端著盤子重新給自己加了兩塊漢堡肉。
“啊啦,又到月中了呢。”晴子阿姨看看牆上的日歷說道。
切原赤也努力嚥下嘴裡的漢堡肉,自覺地說道,“我會帶彌生去醫院的。”
“乖孩子。”晴子阿姨心滿意足地拍拍他,又笑眯眯地給彌生夾菜,“彌生,太瘦啦。要多吃點飯哦。”
第二天早上出門,雪已經停了,太陽也出來了。清晨的陽光耀眼,彌生裹著厚厚的圍巾走出小院。切原赤也已經等在外面,他好像不怕冷,只在校服外面套了一件大衣。
“今天要去網球部?”彌生看他揹著網球包,隨口問道。
“部長說雪停了就繼續訓練。”他撓撓頭。
立海大就在神奈川的海邊,去高中部會先經過國中部,再經過一條長長的,栽滿櫻花樹的坡道。路上許多穿著立海大校服的國中生見到切原赤也,都與他問好。
“部長早。”
“早上好,前輩。”
“前輩,早。”
切原赤也國三那年,網球部的前輩們都畢業了,於是他趕鴨子上架般成了領導者,磕磕絆絆地當了一年的部長。
彌生看著他故作矜持地點頭回應,心裡卻只想笑。
她仍然記得那個時候剛當上部長的切原赤也滿臉驚慌地問她,“怎、怎麼辦?!部長都應該幹什麼?!”
離開了國中部的範圍,就沒有那些問好了。身邊的切原赤也明顯鬆了口氣。
“對了,中午來找我。”彌生和他一起爬著坡道,隨口說。
“幹嘛?”
“今天我值日啊。”彌生理直氣壯地說道,“你上次答應幫我做值日的。”眼看切原赤也要反駁,她迅速反問道,“你忘了嗎?”
於是切原赤也就從將信將疑,變成了一臉“我什麼時候答應了這種事情”的震驚。
“總之,記得過來做值日。”彌生一錘定音。
作者有話要說:
u17在我這裡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