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謝妄清再次朗聲而言:“我每次心口處發出“砰嗵砰嗵”聲時,總是和蘇念梔在一起。”
“和蘇念梔在一起?”
通靈玉的另一側,
扶翎和陸明懷齊齊出聲。
扶翎眸光微轉,而陸明懷則抬指笑而應聲。
“你小子你完蛋了!”
“你慘了,你要墜入......”
“明懷!”
陸明懷話音還未言說清楚,便被扶翎打斷。
陸明懷回首看向扶翎,卻見扶翎跌坐在地,似是崴了腳。
他忙不疊跪地相扶,待他回神後,又聽謝妄清疑聲發問。
“這個病症,要怎樣才能緩解呢?”
陸明懷這方正忙著扶起扶翎,他自是知曉謝妄清這哪裡是病?
分明就是動心了。
若要真的說是病,那也勉強只能算是相思病,何況他還整天和蘇念梔待在一處,哪裡算得上是病呢?
他只定聲回以一笑道:“妄清,若你覺著心口不舒服,當可多運動運動,應當能緩解......”
“扶翎!”
陸明懷尾音一落,通靈玉便滾落在地。
他將險些在此栽倒的扶翎攙扶而起,卻聽扶翎嘆聲而道:“妄清定是心裡有了梔梔,所以才會有這個反應。”
陸明懷扶著扶翎緩緩向前而行,月光灑落於二人的墨發和肩頭,若絮雪傾灑。
他望月而笑,褪去了往日的嬉笑之色。
“是啊,妄清兄心裡有梔梔。”
“運動?”
謝妄清攥著通靈玉的手輕輕一撚,寶玉的溫涼立時於掌心化開。
他低聲呢喃,將陸明懷所說的“運動”反複而言。
“運動......”
“兩個人的運動,可以嗎?”
謝妄清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那夜在張恩和月兒房中所見。
那是人類在交|歡。
蘇念梔反倒將其稱為運動。
這種運動怎能緩解他左心口的不適呢?
謝妄清想要闔上眼眸,將腦海中的畫面屏退,卻不知為何,腦中的畫面不僅未有消退,反倒是愈發清晰。
在其腦海中,呈有一方玉榻,榻上落有一則薄衫及一方白袍。
衣衫相互交疊,搭拉在榻沿。
而青帳之後,卻是春花顯現,浮光流影。
白狐竄入芳菲一叢,通幽深|處,只見粉花因狐尾的觸碰,而流有甜蜜。
白狐微微頷首,汲取甜蜜。
倏然之間,冽風旋過,謝妄清眸色一頓,稍然回神。
“怎麼會......”
他難得一見的攢擰著眉頭,而下一刻,客棧內傳來的聲響卻令他一怔。